“男人該什麼表現?塞西爾在心情難過的時候不喝酒?”他忽然激動的問。
“喝點粥,聽話,要是軒軒看到你這樣子,肯定又會笑話你。”
聽程小嫻好笑的搬出兒子,宮月軒心口震了下,隨後兩條腿忽然拿下來,直接壓到她的腿上,他咕噥:“那你喂我。”
“你又不是沒手?”
“你喂我。”
“這不合適!”
“你喂我。”
“你……”
“你喂我。”
不管程小嫻說什麼,宮月軒都像複讀機那樣重複那三個字,所以程小嫻妥協了。
正粥本來就已經晾涼了,她舀了一大勺給他,“吃吧。”
宮月軒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臉一扭,“太冷了,我要喝熱的。”
“這就是新煮的。”
“我要喝燙嘴的那種。”
“你等我。”
程小嫻無奈的起身,端著粥要走,宮月軒卻猛的站起來,從身後樓住了她的腰,下巴就擱在她的發頂,伴隨著酒氣,一陣陣濃重的喘息帶著熱度從她的頭頂傳遞到臉頰上。
“軒……”
“嗯?”
程小嫻無力道:“你放開我,我要去給你熱一下粥。”
“我跟你一起去!走吧。”
年少時,他也曾如此無賴,像膏藥一樣粘著她,她邁左腳,他也左腳,她右腳,他也右腳,像連體嬰兒一樣,那時候她把這當作遊戲,而他卻當作情趣。
再後來,當程小嫻嚐到愛情的滋味,她才知道,那是他在調戲自己。
一晃數年,又重演了往日的清醒,程小嫻想,他大概醉了,分不清楚現在不是十年前,她大概也醉了,忘記他已經別人的未婚夫,這樣的親密不被道德允許。
當他們這樣下樓,著實驚了一幫傭人,這包括陳伯,張口結舌:“少爺,少奶奶……”
丁佩佩抬眼瞅了一眼,心裏暗罵:沒出息!瞧那臉紅的,不知道又喝了多少!
程小嫻熱粥的時候,宮月軒就這麼抱著她,手臂用力的環抱她纖細的腰,她低垂眉眼,一顆心不安的跳動著。
她害怕這樣強勢中帶些溫柔與挑逗的宮月軒,感覺他的大手正在不安分的遊移著,她猛的按住他,“你摸哪呢?”
“沒有!”他睜眼說瞎話,打算耍賴到底:“我的手根本都沒動,倒是你,幹嘛摸我?”
“……”比無賴,她從來不是宮月軒的對手。
看著沙煲裏已經翻滾,程小嫻急著關火,然而就在這時候,他溫熱的唇落在她的發頂,她渾身過電一般,“軒,放開!”
宮月軒撇撇嘴,不甘的放開,唇上還留著她的發香。
程小嫻把粥盛出來,不是好眼的橫了他一眼,之後兩人又上樓。
“太燙!”他瞪著她送到嘴邊的湯匙,賭氣道。
程小嫻耐心快沒了,“你剛才說要燙的。”
“太燙了,你吹一吹。”
這下,程小嫻完全明白了,什麼要吃燙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想讓她喂他,想要她吹冷了再用自己的嘴試好溫度再給他,也就是說,是他在無理取鬧。
她怒了,氣自己因為他而心動不已,氣自己被他耍弄。
“我要回去了!”
程小嫻起身要走,宮月軒卻倏地把她推到床上,挺拔的身軀狠狠的壓下。
“宮月軒,你要幹嘛?”
“要你!”他醉眼暗沉,霸道的說完便猛的擒住她的唇。程小嫻奮力的掙紮,卻敵不過他有力的雙手。
“給我!”他暗啞的嗓音夾雜著痛苦,一種永遠無法得到她的痛楚。
程小嫻怔了下,就是這一秒鍾的遲疑,她的理智被他的痛色俘虜,她任由他細密的吻不斷落下……
時隔四年,兩人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卻是在他訂婚的當晚,而她已經是與他毫無關係的前妻。
一切都那麼嘲諷,一波又一波放縱之後,她與他一同癱軟。
宮月軒嘴角滿足的勾起,他慵懶且沙啞的嗓音緩緩逸出一句話:“我好想你!你知道一個男人,四年之間沒碰過任何女人,是有多痛苦的事嗎?你知道每當我想你想到疼的時候,我是怎麼過的嗎?”
程小嫻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迷人的俊臉,幽幽歎口氣。
她該怎麼麵對塞西爾?
她又該怎麼麵對莊菲?
更重要的是,她該怎麼麵對眼前的男人?等他酒醒,他是否還記得今晚的一切?讓會怎麼看她?
在程小嫻沉思的時候,忽然一空,她下意識的驚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