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透了,取錢碰上搶劫犯,還順帶著碰上邪教……
他開始懷疑自己今天的運勢不太好,作為賞金獵人經常要對抗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與物,對這方麵多少有點在意。
至少錢還是取出來了,未來一段時間不至於手上沒錢花。聯邦貨幣在大陸上的通用性現在還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荒野中能非常方便的換到食物和水,運氣好還能換到些更有用的東西。
趙影穿過帶著些歲月痕跡的街道,瘟疫之後聯邦的城市也沒有多少餘力去對居住地進行大規模的修繕,存留下來、沒有被完全摧毀的摩天大樓搖搖晃晃的隻剩下一半仍舊在兢兢業業的行使著它的效用。
雖然上麵飄揚的晾曬衣物讓整棟建築看起來有些奇怪就是。
與此相對應的是周邊大大小小的後瘟疫時代被重建起的一些低矮房屋,它們充斥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充當著人們交易、居住、娛樂的場所。
他隨意地找了個方向離開城市,一頭紮進了廣袤的荒野。
在荒野上賞金獵人這個身份其實處於一種尷尬的位置,普通人對他們同時存在著恐懼與需求,邪教徒們恨不得消滅世界上所有的賞金獵人,而稍微有點規模的“正規軍”則看不上他們這些遊蕩在荒野上的散兵遊勇。
所以當趙影在銀行裏表明身份,掏家夥宰人的時候,周圍的人們看著他的目光十分複雜。既慶幸有他這樣的人正巧在這裏,又對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就在自己身邊感到不安。
因為獵人都不能算正常意義上的人類,他們基本是由曾經的“被感染者”突變而來,那場席卷全球的瘟疫中讓世界上的人口銳減了百分之三十,剩餘的人類在痛苦中用自身的免疫係統與瘟疫抗爭著,直到所有人被感染,所有人都擁有了抗體。
然而,就如同人類一樣,病毒是能夠突變的。
更何況這病毒某種程度上還經過了人為的改造,所以抗體也隨時有失效的風險。
這其中有些人病痛中身體發生了變化,脫離人類的範疇並擁有超出常人的身體素質,以及奇奇怪怪的能力。
比如趙影
為了躲開城內警衛找麻煩他正邁開步子沿著被車輛壓出的破路狂奔,不時在出現交叉的路口轉個方向。在城裏殺掉邪教徒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某些故意找事情的人可能會找借口把他關起來惡心好一陣子。
不過隻要跑出他們的勢力範圍——這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警衛們的注意力主要會集中在那兩個搶劫犯身上,他們不但去搶劫還被感染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按照以往的處理方法應該是先進醫院後進監獄?
也有可能進了醫院就出不來,邪教散播的病毒致死率要更高些。
趙影小心的摘下口罩丟到路邊,整理下衣服放慢速度走進一處稍小些的聚居點。這裏的建築要比城市內簡陋不少,數百人聚集在這裏種植著一片能供應他們生活的土地。大部分生活都圍繞著這些糧食進行,耕種、收獲、交易以及想方設法從敵人的手下保護住這塊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