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的臭丫頭?”
到嘴的鴨子突然飛了,勢在必得的老女人頓時怒了。
“大白天膽敢擅闖本家主的民宅,你這個黃毛丫頭怕不是活膩了吧。”
“你這不是酒樓麼?”
“我……”
輕飄飄的懶洋洋女聲瞬間反問的鴉雀無聲。
“滾滾,本家主今兒心情不好不做生意,你趕緊給我滾。”
“哦……那他為啥就可以坐在這裏!”
“他可是本家主今兒準備迎娶的新夫婿,你是什麼玩意,一個亂七八糟的野丫頭也敢跟他比。”
“喂,就算不嫁給穆珺儀,你的胃口也不至於這麼沒品味吧。”
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突然被惡心到了。
眼前這位比起穆家死纏爛打的那位,看來果然還是穆珺儀更加人模狗樣。
可問題是,她家塵兒什麼時候越發眼瞎了?
“……”
也不知他究竟吃了什麼鬼玩意,本想趁機站起來,可四肢竟也跟著酸軟無力軟綿綿提不上半分力氣。
轉動唯一可以活動的眼球狠狠扔給這個臭女人一記最雪亮的白眼。
看他是自願的嗎?
分明就是剛才那個老人家趁人之危,否則已他曾經混世魔王的名號,這種坑人的缺德事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哎呦,既然這兒有喜事,本姑娘還是換一家酒樓暫時不打擾了吧。”
原來更氣人的果然還在後頭,這女人慢悠悠起身離開的模樣,一步三回頭,幸災樂禍的笑眼分明就是故意算計方才丟下她率先逃跑的總賬。
臭女人……
分明活生生回來了,渾身上下一點皮都沒掉,既然如此為何如此記仇非要趁人之危。
滾就滾。
她走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碰巧一了百了。
“小郎君……”
可是回眸瞧見又一次即將抵在下巴的肮髒豬爪子,尤其是想到這個女人方才惡心作嘔的一幕幕,嘴巴裏頓時好像活生生吞了大糞翻江倒海,尤其是這個老女人渾身上下莫名其妙的嗖臭味,更是刺鼻難耐兩眼昏花。
有那麼一瞬間,額前冷汗密布、兩條胳膊手臂也終於忍不住瑟瑟發抖。
“別……咳……”
出口的呼喊硬生生卡住刺痛難耐,賭氣的眼眸終於滿懷期望淒憐無助。
別走。
不可以走。
這女人今兒要是走了,他這輩子怕是真要載了。
“有求於我啊?”
“……”
“說句好聽的試試!”
“……”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
楚楚可憐的期望視線頓時跑的七七八八,瞧見這女人厚顏無恥,趁火打劫、死皮賴臉的模樣,老臉一拉,頓時滿臉不爽。
“要想牛兒跑也得先給牛兒吃草啊,方才危機關頭你可是直接丟下本姑娘跑了,現在突然又有求於我。”
“你說咱倆誰更厚顏無恥啊?”
這話倒是不假。
方才也不知道是誰丟下她偷偷跑路。
如今才不到半個時辰,這小子倒是全部忘的七七八八又打算喊她幹苦力。
這哪行啊,可別前腳剛救下來,後腳不到眨眼的功夫,他再一次腳底抹油開溜可就不好玩了。
“不能說話也沒關係,來呀……這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