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就是方才那個老人家的悲哀吧。
年紀大了,來不及趕上嶄新的武者年代,就這麼一輩委屈待在這兒,日子久了,好像也就不得不妥協、卑微的討好了。
待準備好的熱水終於千裏迢迢搬回廂房時,那臭小子果然扭扭捏捏拉扯著僅剩的衣物卷縮在那裏。
折騰半晌,依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嘴硬的臭小子果真連一條小小的纖細衣帶都不曾解開。
“噗……”
還不等壞笑著靠近,涼嗖嗖的幽怨死魚眼睛明顯狠狠摟緊自己使勁往裏邊縮了又縮。
“怎麼啦?”
“……”
“害羞了?”
“……”
“這哪行啊!”
“……”
“不脫衣裳怎麼治病。”
話音剛落,完好無損的漂亮衣裳瞬間被扯的四分五裂,若不是她刻意有所收斂,這混小子現在怕是真該光著身子傻乎乎杵在那兒了。
“哎,不許動,不然本姑娘可不能保證接下來究竟該從哪下手。”
果然,氣呼呼打算強行拚著老命轉過來的幽怨身軀頓時老實了,一雙哆哆嗦嗦的小手狠狠摟緊僅剩的蓑衣明顯被氣的不輕。
三下五除二的手法格外熟悉利索,待身後各處敏感大穴終於一一揪出來,短暫的刺痛後,等回來的果然是咬緊牙關等待已久的舒暢溫熱。
密密麻麻的冷汗也終於一顆接著一顆,一排接著一排不斷打濕著衣衫。
本就酸軟無力的身子骨,好不容易積攢回來的半分力氣終於緊跟著消耗的七七八八,愈發柔軟無力。
可算沒有多餘的力氣恨恨咬緊牙關,也終於沒有多餘的精力陰森森瞪著這個趁人之危的可惡女人。
本就隻保留著一點點紅潤的紅唇也終於蒼白無力,一口接著一口,艱難貪婪的吸吮著新鮮空氣。
還沒來得及長舒一口氣將折損的精氣神補回來,又一陣天旋地轉不問青紅皂白的襲來。
還沒弄清楚狀況,整個人已經滑入一堵溫暖的懷抱、強勁有力。
“你放開我……”
幹澀沙啞的嗓子也終於少了幾分刺痛,可多多少少還是軟綿無力不能狠狠扯開嗓子給這個臭女人留下一句震天獅吼。
“想什麼呢,要不是瞧見你沒力氣爬進去,本姑娘才懶得幹這種賠本的買賣呢。”
“還有這些草藥,哪樣不是有價無市、舉世無雙。”
“瞪什麼瞪,本姑娘替你清穴,現在又自個兒破費數不清奇珍異寶才得來這一桶浴藥。”
“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分毫不差歸還,本姑娘自然也懶得纏著你啊!”
這買賣何止虧本,簡直勞累奔波、耗費家財最終還不被佳人念好。
沐浴溫水是她親手燒來的,這麼大足有半人高的浴桶也是她親自抗上來的。
收拾完那位嘰嘰歪歪的老人家,這恢複身子清理餘毒的藥草也是她火急火燎跑出去找回來的。
現在好了……
這混小子不止用一雙涼嗖嗖的死魚眼睛瞪著她,仿佛在他眼裏,她就是十惡不赦、專挑柔軟男兒下手,趁人之危的瘋態女人。
“你明知道我身無分文沒有多餘的銀芫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