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瞧見這兩孩子嘰嘰歪歪的模樣染來些許白發的男人不厚道的笑了。
“來……快隨爹爹進來。”
“別管她,這女人啊就是要言辭犀利的管教著,一時半會的忍讓,這會令她愈發變本加厲。”
“這麼晚才回來,肚子餓了吧?”
“走,爹爹給你準備最芳香樸素的菜式,爹爹可是記的清清楚楚,你既不喜魚食,那咱們家從今往後誰也不可擅自捕魚。”
“她要是再敢威脅欺負你,不必怕,爹爹替你做主打回去……”
說實話,從門前一直七拐八彎拉到屋子最深處,他一直都是愣著的。
真的都是愣著的……
他不知道這位蘇督主的生父會如此平易近人,當然好像更不知道,原來初次見麵也可以一口一個塵兒喚的格外順溜。
這也就罷了……
他方才還說什麼來著?
那位蘇督主若是再欺負他,可以義不容辭的做主幫忙打回去?
“真的?”
呆愣愣的臉頰眨眼的功夫瞬間徘徊著一絲絲壞壞的笑顏。
眼角餘光有些挑釁似的撇向身後不緊不慢尾隨而至的女人,莫名大快人心、心神暗爽。
“爹爹說出的話何時有假?”
這小子幸災樂禍的模樣他豈會沒有瞧見,雖然不知許久不見,為何這孩子的樣貌也跟著翻天覆地,但溫和梗直的清純脾性,果然依然還是昔日拘謹有禮的乖巧模樣。
“咳,碩兒……那兒還有一堆柴火未曾劈完,既然回來了,幹脆幫襯多幹一些閑碎細活。”
“對了,今晚劈不完不許吃飯!”
指著院子角落裏險些堆成高山的壯觀柴火堆,白墨卿當真一點都不心疼自家女兒,為了當著魏羽塵的麵證明自己話中的真假,當真煞費苦心、用心良苦。
“還有……這些柴火明兒要用來煎藥,所以你必須用它一支支劈至手臂粗細,最好別用內功……若是一個不慎震成粉末,那你還是自己趕在明日天亮之前重新砍回來吧。”
這些柴火一個個砍伐,從山頂一點點運回院子裏可不容易。
她倒是為了練功不小心弄壞了,明兒不小心耽誤他煎藥救人,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丫頭還是早些卷著錦被滾蛋吧。
“不是……”
這一老一小互相親昵拉著彼此的手臂一前一後徑直走遠,獨留某女一人抱著隨手接住的涼嗖嗖斧頭風中淩亂、嘴角微抽……
她好像……很多年沒回來了吧?
今兒難得回來了,自家爹爹就是這麼招待親生骨肉的?
“噗……”
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思緒複雜的紫童尾隨而來不偏不巧正好撞見眼前的一幕幕。
“本公子突然想起前院還還沒來得及打掃。”
好像生怕不小心殃及池魚,扔下一句話立馬腳底抹油溜的飛快。
管它真假主子,這年頭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反正那些高達一年的柴火,堆積如山,根根精壯十分消耗力氣,鉚足了勁兒一斧子劈下去,能留下那麼一點點的小縫隙恐怕真能樂開花,他天天路過瞧著正頭疼,如今可算有人來幫忙,他待會真的恨不得偷著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