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究竟有多黑暗呢?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可以用一副天真無邪的麵孔,做出令人膽寒的事。
“孩子的失蹤絕對不會和劉叔有關。”校長義正言辭的說道。
“劉叔十六歲左右就開始在學校,現在都八十多歲了,六十多年,他早已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學生是自己的孩子。他怎麼會害自己的孩子呢?”
“他女兒當初究竟是怎麼死的。”
校長看著眼前的傅鬆年,“夭折的。”
校長明顯是在回避傅鬆年的問題,不過傅鬆年並不買賬。他直視著校長“夭折?為什麼夭折?難道人好好的魂飛走了嗎?”
聽到魂飛走這幾個字,校長肥胖的身軀明顯顫抖了一下。
“知情不報,那就等同於包庇罪犯。不要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樣和犯罪沒什麼區別。”
“別,別,其實劉叔女兒的屍體是我把她埋了。”
指了指遠方的山頭,“就在那座山。”
“我想啊,在怎麼說也隻是個五歲不到的娃呀,就這麼草率的埋在這裏,這是要讓她投不了胎,徘徊在這個世間啊。”
“劉叔,都這麼多年了,放過桃桃吧。我們把她埋在後山那片夾竹桃裏,不能讓孩子去了黃泉路之後,無法投胎啊。”
厲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的無法想象,當時妻女雙亡的劉利國,究竟有多絕望。
“能帶我們去看看那片夾竹桃嗎?”
“放心,我們不會去破壞那片花林的。”見校長不放心的看著他們,傅鬆年又補充了一句。
那是一片處在一個小山坡上的夾竹桃林。碩大的一片,開滿了粉白相間的花朵。此人還高的花木,在呼嘯而過的風中不斷搖曳著,厲哲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傅鬆年,快來看!”
用草杆挑起草裏掩埋著的東西,一個金光閃閃的長命鎖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手套!”
今天果然沒有來錯!
拿起那懸掛在半空中的長命鎖,上麵粘上了一點點泥土。
“李媛媛”
“是其中一名失蹤兒童。”校長走上前。“她的長命鎖怎麼在這兒?”
“繼續找,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發現。”傅鬆年邊說邊朝詹嘉揮了揮手。
“你在派幾個人過來,還有警戒線拉上。”起身將長命鎖放入了證物袋內。
“厲哲”聽到叫自己,厲哲瞬間從花叢內鑽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找幾個人守著外圍,別讓其他的村民進來。”說完推了厲哲一把。“等一下,去找個本地人來,熟悉這裏地形的。記住,別讓校長和劉利國他們知道。”
鑽進了花林裏,其實花林並不像表麵那般密集,進來還能來回穿梭而不碰倒花木。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枝條,傅鬆年鑽了出去。看了看周圍長的稀鬆的鬆樹,選了一棵看起來粗壯結實的鬆樹,爬了上去。
上到一定高度,傅鬆年看向了底部那片花林。
眉頭緊鎖,情況似乎不妙。這片花林太大了,大到超乎了傅鬆年的想象。
“詹隊長!”手順著花林的邊緣畫了一圈“派人在這花林外邊周圍守著。”不然到時候再裏麵查線索時,一直走重複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