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奇疑惑地接過這一個個小牌牌,不解的看著方覺,“頭,這是···”
方覺微笑著說道:“臨行前我也沒什麼東西送你們,這一個個木牌算是一點小小的心意。等以後,你們如若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憑借此物到神都鎮國公府,會得到力所能及的幫助···”
“鎮國公府?!···方老軍神的府邸?”馬六奇神色震撼,臉上表情急劇變幻,說不出的吃驚,拿著木牌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
老伍長聞言也是神色一震,眼神裏有精光閃現,不過又很快消散不見,神情也隨之恢複正常。
“是,等兄弟們醒來後,你把這木牌分發給他們。”方覺平靜的說道。
馬六奇盯著手中這幾塊用尋常木料削製而成的小小牌子,一麵是由一種奇特紋路構成的圖案,另一麵則篆刻著一個內斂有力的‘覺’字,拿著的手一直在止不住的輕輕顫抖,“這···這···”
捧著這幾塊看似普通,但做工極為用心工整的小小木牌,馬六奇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方覺說的是雲淡風輕,但已過而立之年的馬六奇卻比誰都清楚,此一片小小的木牌究竟代表著怎樣的分量。
大柱國鎮國公方玄虎,那不光是大夏的國之柱石,更是威震天下的一代名將,在大夏國的三百萬軍伍中被譽為“軍神”的存在。
老國公平生的戰績,在整個天下不僅僅被各國津津樂道曆久傳頌,更是天下軍人的楷模,不是傳說勝似傳說。
對於馬六奇這樣的普通士卒來說,被形容為高山仰止的存在也不為過。
老伍長能理解此時此刻馬六奇心中的那份震撼有多強烈,見他躊躇般的呆住,不由出言道:“叫你拿著,你們收下便是,這畢竟是都尉的一片心意。此牌雖小,可真正的分量你應該清楚···我們都希望此物派不上用場,但真若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它也必將能會幫你們解燃眉之急。”
幾經掙紮取舍,馬六奇最終還是把木牌收下,一麵麵質地極輕的木牌被他那支獨臂緊緊的攥在手中。
他深深的對著方覺鞠了一躬,“馬六奇代兄弟們,謝謝頭,謝謝你們,謝謝···”
掌握著這一麵麵小小的木牌,不能講什麼改變命運,但能讓事情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應該還是有的。
輕若無物的小小牌子,此刻拿在手中,有種重於千斤的感覺。
馬六奇不知方覺跟鎮國公府是怎樣的關係,方覺不講,那他馬六奇就絕不會問。
但是方覺說的每一句話,馬六奇都會選擇毫不猶豫地相信。
他說此牌能幫助兄弟們過過不去的坎,那就一定能。
這一點馬六奇深信不疑,決不動搖。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囂鬧聲,引起興致正酣丸子的不悅。
君來閣,別人不知曉,丸子卻是再清楚不過,此地明麵上是別人在經營,實際私底下裏卻是方覺出資購買的,也就是說方覺才是這家酒樓的真正老板,隻不過沒在台前,而是隱於幕後罷了。
丸子朝身邊光吃不喝,一眾人裏為數不多還算清醒的老鼠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老鼠哧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細的白牙,稍點了一下頭,起身就下了樓去。
方覺對這一幕毫不在意,繼續跟老伍長還有醫護小營的老暮頭悠然的閑聊著。
不大一會,老鼠一手捂臉,忿忿地跑了回來,趴在丸子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麼。
丸子聽著先是不屑,後是勃然大怒,最後一雙如女孩子般靈秀的眼睛中全是凶戾之氣。
他霍然起身,轉身下樓。
方覺眉頭一皺,和老伍長跟老暮頭說了聲抱歉,也隨即跟了下去。
君來閣,從前並不叫此名,隻是在一年前被一個叫林福的中年人從以前經營不善的老板手中盤下,才改用了現在的名字。
在三層老樓的現有條件下,推陳出新,稍加改建,改造後的君來閣與以前相比截然不同,煥然一新。
現如今的君來閣,一層是放了十數張桌椅的大廳,二層被隔成了一間間典雅別致的包間,而三層則改建成了一個更為精致寬敞的小廳。。
此刻,二層的樓梯口處,霍然已經擠滿了人。
中間位置,一個身材高瘦尖嘴猴腮的漢子正頤指氣使地對著一名富態的中年人訓斥道:“林老板,今天是為我們大哥慶功的好日子,本不想生事,可你太不上道···我們本意是要個三樓,你說早被人預定去了,好,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不強求,退而求其次,我們要個大包間,你又說沒有,嘿嘿,上來一看,娘的,一個能坐十幾人的包間隻坐了寥寥幾人,小貓小狗兩三隻,林福,你當爺們好欺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