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青石橋上,對麵橋頭有口黑色的棺材。
藥王孫站在橋上,神情猶豫不決。
“藥王,既然來了,何必矯情?”聲音從棺材裏出來,聲調細高,不男不女。
藥王孫站在橋上叉腰罵道:“矯你大爺的情”。
“哈哈哈……你我被困於此地多少年了不曾有人來過,你不也是留著口水?”
“我不愛聽你說話,就問你比不比吧?”
“比,這機會多難得,我這不是在等你嗎?”
“那你先把那把刀借給他”。
“借,隻要他能快點恢複,我折壽幾年都願意”。
“真不要臉”。
“別說得那麼難聽,難道你救他真就出於仁義?”
“好了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拿刀”。
黑色棺材蓋憑空升起,一道黑影飛出,直奔顧小天,速度極快,顧小天還沒反應過來,鼻梁跟前出現一條極細的條線,那是刀尖,幸好藥王孫及時出手,不然刀尖早就刺入顧小天眉眼間。
藥王孫憤憤罵道:“死人,變態,你他娘的真下得去手”。
棺材那邊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沒事嗎?”
藥王孫無言以對,氣衝衝拉著顧小天趕緊離開,身後傳來那詭異的聲音:“記得我們的約定”。
藥王孫拉著顧小天繼續走,頭也不回。
走出一段路,顧小天看向藥王孫問道:“你們是不是拿我做賭注?”
藥王孫笑道:“沒有的事”。
顧小天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不信”。
藥王孫看著顧小天認真的臉龐,承認道:“就算是吧”。
“賭什麼?”
“賭你的命”。
顧小天沉默不語,從剛才他倆的對話,顧小天聽出了其中的問題,他並不因此害怕,有時他會想也許自己本不該活著。
藥王孫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既然救下你,就不會輕易讓你死”。
顧小天問道:“為什麼?”
藥王孫疑惑地回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救我?”
藥王孫摸著鼻梁,想了想,說道:“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上千年沒人踏足的禁地裏,兩個傳奇人物被困其中,一個醫仙,一個毒帝,兩人在外麵鬥得不可開交,被困此地依舊不依不饒,總要比出個高低,沒有我醫不好的人,沒有我毒不死的人。
某一天,某位少年順流而下,誤入禁地,讓兩人興奮不已,那些積攢多年的醫丹毒藥終於可以試驗效果,兩位又具備頂級手段,你醫我毒,你毒我醫,反複利用這具身體並不難。
藥王孫承認自己救起顧小天,意圖就是為了以後拿他驗證自己的丹藥,但自從他發現顧小天體內那道暗影後,改變了主意,因為對於那道暗影,他感覺有些熟悉,也許這是一個逃離這裏的機會。
二人來到一顆高大的銀鬆樹下,藥王孫將一把刀丟給顧小天,顧小天沒想到這把刀如此輕盈,比之前瘸子的砍柴刀還趁手,握在手裏並不覺得沉。黑背白刃,三尺三寸,形似柳葉刀。
顧小天對刀有種天生的喜好,不禁說道:“好刀!”
藥王孫:“開始吧”。
顧小天按照藥王孫的指點開始握刀練樁,顧小天身子很協調,握刀站樁姿勢很自然,並沒有讓藥王孫覺得很別扭,這不得不令藥王孫覺得奇怪,或者說是震驚,沒有哪個新手做得如此自然無暇,倒像是個資深刀客。
“你當真第一次練刀?”
“哪裏不對嗎?”
“那倒不是,你做的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藥王孫有些抓狂,因為他想看到顧小天出錯,可顧小天沒有哪次站樁是錯誤的,甚至某些站樁比刀譜裏所述的更為協調,讓他產生一種錯覺,顧小天是在對刀譜進行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