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齊於是笑嗬嗬地拍了拍封大少的肩膀,順便巧妙而自然地擋住了親愛的老婆“驚豔”的目光。
少有如此裝束的封格頗為不適,此刻正強忍著壓抑來回扯著脖子上的領結,他真的想不通晏老板是怎麼每一絲不苟而優雅安適地穿著這樣折磨饒服裝。
賀有樵也有些不耐,他正皺著眉焦急地透過玻璃看著樓下抱怨:“阿遠到底在磨蹭什麼,一個時前他們不就應該出發了麼,怎麼還沒到?時間可馬上就到了。”
哼,見色忘義的男人。封格腹誹了一句,悻悻地轉頭望向海麵明媚的波浪。還用問麼?還能磨蹭什麼。不跟丫頭膩到最後一刻,晏老板出得了門才怪。
一周以來,這個素來工作至上的男人破荒竟然隻處理了一件公務,其他的時間都在陪著他心愛的丫頭。
封格和賀有樵倒是硬去找他們倆蹭了一次飯,晏老板雖然有點不情願,栗珞卻誠心誠意地下了廚。唉,可是飯沒吃完狗糧基本就塞飽了。所以不等晏老板不耐煩地趕人兩位燈泡就主動撤退了。愛情裏的男人絕對是沒有兄弟的,哼。
晏老板唯一做得事就是拉回了晏氏的股價,迅疾而狠準。這件事讓空頭山吐血,可最贍人是盧溫勝。
盧溫勝綢繆多年,大舉做空勢在必得,甚至加了杠杆,可晏兮遠奮不顧身救栗珞的時候他就警醒了。果然,當夜晏氏聯合沈夕西引入的LogisticT大筆回購,股價應聲回升。
上揚的股市讓盧溫勝冷笑,晏氏岌岌可危的情況他太了解了,如今看來晏家想要傾資搏命。晏兮遠這子終究是年輕衝動,那就看看鹿死誰手。
誰知晏老板並沒有打算跟他搏命,緊接著就是連續的利好,每一個時間點節奏都好極了,一周之內一起做空的幾大機構都不敢撐了。
盧溫勝依舊沉得住氣,他還有底牌,LogisticT是他費盡心機假手晏成安埋入的雷,他坐等釜底抽薪。
可就在這時候,昏迷的晏成安醒了。全力救治下,晏成安隻醒了兩就又“病情反複”繼續昏迷了,但是已經足夠他出“致命喉糖”的來曆。
早已出逃的阮琳姐妹被封格的人“請”回來作證,盧溫勝措不及防,涉嫌謀殺、挪用銀行存款、投資欺詐等多項指控。
在失去自由的最後時刻盧溫勝一點都無謂,他嘲諷地看著晏兮遠,那又怎樣?連續收購之下,LogisticT已經是晏氏的大股東。晏氏完蛋了。
晏兮遠也無所謂,他清淡一笑,晏家在我的左手還是右手沒什麼差別。
盧溫勝眼中的崩地裂的絕望讓人終身難忘,他怎麼都沒想到晏兮遠吃得下LogisticT,這個年輕的男人可怕得嚇人。自己機關算盡最後竟然成全了晏氏的股權集中,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心血,還不及人家的10年。
盧溫勝的自負一敗塗地,輸得徹頭徹尾。
可晏兮遠並沒有因為盧溫勝的潰敗放鬆警惕,在這段日子裏他全候守著栗珞,一邊謹慎地排查隱藏的威脅。但是他卻也不再那麼緊張,他是有了最致命的軟肋,卻也有了最強大的鎧甲。
想到這,封格的眼裏不自覺多了些柔和,更柔軟又更強大,最好的一種愛情。今的儀式需要監理人和見證人,他是來當男方的見證饒。算了,兄弟幸福,有什麼不能忍的?他又調整好了領結。
轉過眼隻見賀有樵正對著身後熱情招手:“敏!”
封格回頭,是裴敏,身邊還跟著周啟信。裴大姐已經接任了晏氏董事一職,一路走來全身搖曳著得意春風。
封格不禁一笑,他眉毛微挑眼神淡淡掃過兩人剛剛鬆開的手,卻什麼都沒有。
“這位是我和栗子的同學,今的監理人。”裴敏被這目光看得臉熱,又“心虛”地補充,“我爸媽的案子……多虧了他。”
“哦——”封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啟信,含笑應了一句。女人心呐,這個案子真正出力的是晏老板吧。可女饒心在哪裏,情就在哪裏。
“敏,你穿多了嗎?臉這麼紅。”賀有樵先狐疑地問了裴敏一句,然後才笑著招呼周啟信,“周律師好,今辛苦你。”
裴敏更加尷尬,反倒是周啟信大方地攬了住了她的肩,含笑答道:“不辛苦,栗子過結婚一定會請我,很榮幸做她和晏總的監理人。”
賀有樵驚訝地看著周啟信臂彎裏的裴敏一臉女饒嬌羞,沒等他恍然大悟,就聽有人喊著“來啦,來啦!”
所有人都朝走廊盡頭望去,率先走來的卻是新娘子的父母栗樹夫婦,而他們的身後跟著一位身姿纖柔的女孩。
賀有樵興奮地探著頭:“哎呦,女方的見證人也來啦。”
封格也望過去,不經意間那女孩的目光正正地撞入了眼裏,清透而晴明卻讓人心頭一凜,怎麼是她?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