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二〇一七年 三月十一日(二)(1 / 2)

我對電玩城的遊戲一點都不感興趣,準確的我對所有遊戲都感興趣。我覺得這些遊戲特別的無聊,大概就是給無聊的人準備的吧。

比起把時間耗費在這裏,我更願意戴著耳機漫無目的地虛度光陰。

張雨航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臉認真的給婉清做著參謀,用手指著機器上的東西,很專業地:“打這個,這把肯定出這個。”

對於這種賭博的遊戲我厭惡至極,我爸從跟我講道理的時候,就會談到賭博什麼的,講起自己年輕的時候,曾深陷賭海之鄭讓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遠離賭博的人,那個東西害人。

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的魅力在哪裏,能讓人那麼癡迷。

當然電玩城的老虎機,也不全然是賭博,但多少還是有賭博的性質,隻是交易的方式改變了。成羚玩城單方麵的獨裁,你也不能將贏來的幣兌換成現金。其他的電玩城我不知道,這個電玩城是這樣的,規則就不公平,這句話好像也有點問題,準確的是電玩城這個地方所有的規則都不公平。

如果想做是那錢來買心情,那看起來就合理地多了。

“我去那邊看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對他們道。不想再打擾他們的甜蜜相處時刻。

我將遊戲幣揣進口袋,沒有想要繼續玩的意思,隻想著在電玩城逛一逛。裏麵的人幾乎都是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大學生,偶爾摻雜著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來找尋回憶的情侶。

他們眼中泛著光,無止境地嬉笑著,勾肩搭背玩著索然無味的遊戲。

我在裏麵找了個椅子坐下了,從包裏掏出耳機開始聽起歌來,裏麵濃度較高的二氧化碳讓我胸悶而又困倦。

一個穿著白色無帽衛衣的男人,戴著一個金邊的眼睛,身體瘦弱,頭發比較長,遮住了眉毛,還有些泛黃,乍一看就讓人覺得營養不良,下麵穿著淡藍色的牛仔褲,雖然長得不帥,鼻梁也有些塌,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很幹淨。

他坐在我的旁邊玩起了那個推硬幣的遊戲,他走過來的時候,我還自作多情以為他要找我要聯係方式什麼的,看來是我多想了。

他的每個動作都很收斂,跟平時見到的男孩子感覺都矜持了不少。他每次拿起硬幣的動作讓我印象尤為深刻,他隻用食指和拇指夾住硬幣,指微微翹起然後投進去。

他的眼神沒有一刻不流露這柔弱,對,沒有錯就是柔弱。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同款黑色衛衣的男人朝他走來,我就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他們兩個不會是情侶吧。黑衣男人比白衣的男子健壯不少,也算不上是肌肉男,算是身材勻稱,略微顯胖的那種,皮膚白皙,脖子右側還有一顆大痣。

不出所料他們果然是情侶,黑衣男子坐在白衣男子的旁邊,就盯著白衣男子,憋著笑著:“怎麼?生氣了?”

白衣男子沒有理會他,繼續玩著遊戲,臉耷拉著。黑衣男子笑了笑,生出大手掌摸了摸白衣男子蓬鬆的頭發:“別生氣了,我們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