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分不清是誰先主動誰先沒能把持住。
他收緊力道收緊呼吸,舌頭轉守為攻,攪得許陳然潰不成軍想要棄甲而逃,可習涼偏生用舌尖抵著,嘴唇也不停歇,輾轉來回,直到她再也不能呼吸。
嚶嚶嚶地無力拍打求饒,他才肯放開她,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他們就這樣互相走進對方的眼裏,不知道的以為是已經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
最後許陳然率先敗下陣來,移開了眼睛,此刻她心裏咚咚咚敲得厲害,也許是第一次和男人親吻到底有些緊張害羞,應該是這樣的吧?她心裏暗自安慰自己。
還沒來得及再想,習涼就猛地緊壓住許陳然的上半身,滾燙的身體讓她忍不住喘息,他的手心濕潤,汗摩擦在她背上,引得她渾身chanli。
迷蒙中她就這樣看著她身上的男人為了她的身體而青筋凸顯胸口起伏,然後……然後紅燭燃盡,光不再有,隻餘下桌上燭淚點點……
一層一層,雙雙一時進退兩難。這暫停的緊錮卻讓男人忍受不住,許陳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輕呼一聲咬住了他的肩膀,淚水順著眼角全部流到了頭發裏,再也找不到。
這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角逐,最後以男人的勝利告終。
然而一波尚平一波又起,這一夜不管誰輸誰贏都沒有了結局。
完事之後,習涼抱著許陳然去清洗,沒有忍住在溫泉裏又**了一次,最後看她累得實在連眼睛都睜不開才將她抱回了床。
這原本隻是一個tiaodou,卻沒想到自己的yu望欺騙了神誌,習涼側臥著手撐著頭望向懷中的人無奈的笑了笑,當初,被沈佲城嘲諷是根冰柱子,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對這副身子yu罷不能,或許你就是我命裏的那個劫?
罷了,罷了,反正在你身上已經死過一次,如今也不怕再死一次。
這一夜,習涼未合過一次眼,右手摩擦著許陳然左手手腕上的那塊傷疤,想得多了就用拇指重重地按下去,看她皺眉要甩開手才肯鬆了手指,可等她眉頭舒展開來,他就又狠狠按下去。就這樣,來來回回,他像個找到寶貝的孩子,玩得樂此不疲。
這一夜,許陳然做了一個夢,很奇怪,她夢見自己手腕上多出了一朵赤紅色的小花,形狀像臘梅,很漂亮,可等她準備把這個花給她母親看時,那裏就變成了扭曲醜陋的一塊疤,還隱隱作痛。
翌日,許陳然起床的時候習涼已經不在了,她想起昨夜裏的那個夢,不自覺地眉頭緊皺,夢裏的那位真是她娘麼?那是個雍容華貴,天姿絕色的女人,著一身古裝,看階品應該是皇後,她娘是齊國皇後?
她轉身看了眼褶皺的床單,又翻開被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床單上除了有一塊潮濕的印子在沒有其它的痕跡。
她坐在桌前看著鏡子裏蠟黃的人像,麵無表情。啊,或許真的事實就如此,她真的是地位顯赫、掌管鳳印的皇後。不然,不然怎會沒留紅?
想她曾經也是個老老實實在家讀書沒和異性說過一句話的人,那些個瞧上她美貌卻又被她的腿嚇得遠遠逃跑的比比皆是。
可怎麼到這裏來連個電視上說的紅了一塊白手帕,女主哭半天的情節都沒有,這叫她怎麼哭?床都是自己願意給別人上的,簡直是找刺激。
果然,少不經事的女人晚上火氣要更大些,雖說心裏不願意,但身體還是十分誠懇選擇了美男子,陳然不禁嘲笑,會不會自己以前就是個浪蕩不羈的se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