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邪老人是誰?”秋紅葉一問,眾人都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叫道:“我不知道又怎麼樣?誰再看我就扣月錢!”眾人將頭一轉,不敢再看她。
江平安歎了口氣,說道:“狂邪老人是七十年前的一名絕頂高手,年輕時曾在南唐當過小官,後因厭惡官場而辭官,中年時武功大成,到處挑戰當時的各大高手,且無一敗績而名震江湖,是當時公認的天下第一,因其行事乖張,不分善惡,辦事全憑個人喜惡,所以人稱狂邪客,老了之後便稱狂邪老人。”
秋紅葉道:“原來是個絕世高手,但他的遺物也不過是塊雕花白玉而已,看起來也值不了太多錢。”
沈十一說道:“相傳狂邪老人所練的武功名為四惡神功,他一生未有妻兒弟子,晚年隱居在九華山一帶,精研奇門遁甲與魯班秘術,曾製作出禦風而飛的披風、自動前行的馬車還有能將數百米外事物看得一清二楚的瓶子,所以他遺留下來的玉很可能不是一塊普通的玉。”
王鎮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幾年前有人在九華山的一個山穀裏發現了狂邪老人隱居的地方,還找到了他的墓穴,引得不少江湖人士前去尋寶,聽說有人找到了他的武功秘籍,還因此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既然這塊玉有這麼多高手想要,狂邪老人的武功秘籍會不會就藏在裏麵?”
刁泰道:“琵琶用了很多方法想要找出玉裏的秘密,可一直都未成功,或許真的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他將菜刀插在腰後,又從懷裏拿出一個鹿皮袋子,將一塊雞蛋大小的雕花白玉倒在手心,交給秋紅葉。
江平安道:“無論這塊玉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但在想要得到它的人眼裏,它便是藏著天大秘密的珍寶。”
秋紅葉拿起白玉對著太陽細細看了看,並未看出什麼蹊蹺:“既然有這麼多人想搶這塊玉,當初玉琵琶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刁泰道:“琵琶是從別人身上偷來的,她原本是那個人的侍妾,趁著那人外出的機會偷走了玉,而這次找來的書生,便是那個人的徒弟。”
王鎮驚訝道:“徒弟都這麼厲害,師父豈不是更可怕!”
刁泰點點頭:“那人在十六年前便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沈十一問道:“那人是誰?”
刁泰剛想開口,卻聽江平安突然對著客棧內喊了一聲:“有人!”
葉繁二話不說便抄起地上的兩顆石子打了出去,隻聽噗噗兩聲響動,待得眾人衝進去時,隻見那兩顆石子嵌在牆裏,客棧另一邊的窗子不知何時已被人打開,窗台上則留下了那人逃走時腳印。
葉繁望了腳印一眼道:“是個女人。”
沈十一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說不定是個腳小的男人。”
葉繁道:“你怎麼不說是個孩童?”
沈十一道:“不是孩童,是個女人,因為我嗅到了一股專屬於女人的香味。”
葉繁道:“你是狗鼻子?”
沈十一道:“我若是狗鼻子,你便是豬腦子,手裏明明有兩顆小球不扔,非要撿地上的石子,你要是把那兩顆小球打出去,說不定那個女人便逃不掉了。”
葉繁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總喜歡跟我抬杠?”
沈十一搖頭道:“我不喜歡跟你抬杠,但你總是做一些讓人忍不住抱怨的事情。”
秋紅葉在這時走過來,往他們兩人頭上各敲了一下,說道:“現在是鬥嘴的時候嗎?”
兩人捂著被打的地方互相瞪了一眼,不敢再繼續鬥嘴。
江平安看了一眼腳印,靠在窗邊說道:“她能在我喊了一聲之後,先避開小葉的暗器,然後在我們衝進客棧之前打開窗子並逃得無影無蹤,這樣的輕功又怎會在窗台上留下腳印?”
秋紅葉道:“你是說,腳印是對方故意留下的?”
江平安點點頭:“沒錯,這是她故意留下的警告。”
秋紅葉道:“可知對方是誰?”
“一個用毒的行家。”江平安對著腳印用力吹了口氣,隻見窗台瞬間腐朽,化作粉末簌簌落地,驚得眾人皆向後退了一步,隻聽他說道:“天缺。”
刁泰麵色沉凝道:“地殘天缺,慘絕人寰。”
王鎮驚恐道:“又是千麵閣?恕我不奉陪了!”說罷轉身便要開溜。
江平安道:“你現在走的話隻會死得更快,跟我們待在一起才是明智之舉。”
王鎮腳步一頓,又乖乖退了回來,一臉苦相的坐下,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