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敵國細作,竟敢明目張膽在軍中行凶,殺害徐申都尉……”
就在阿秋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身著鎧甲高冠束發、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將士。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將軍抓起來!”
阿秋立刻喝止道:“等等!你們憑什麼抓我!”
她自己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殺人!
中年男子冷笑道:“憑什麼?本將軍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憑什麼!”
著他向營帳外喊了一聲:“阿風你進來!”
“阿風?”
阿秋這才在腦中回想了一下,那個叫著“殺人了”的聲音,確實和阿風有幾分相似。
這時,阿風從外麵瑟瑟索索地走了進來,見阿秋看著他,趕緊遮遮掩掩地移開了目光。
中年男子指向那把匕首,問道:“你剛剛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她拿著這把匕首?”
阿風戰戰兢兢地點零頭:“是……”
阿秋皺了皺眉,按照她醒來的情況來看,醒之前,確實應該是握著匕首的。
可她向來睡眠極淺,怎會被人動了都不知?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給她下了藥!
中年男子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上前撿起那把匕首,細細打量了一會兒。
“這把匕首是你的隨身匕首,昨夜在看押營帳見到你的人都可以作證。”
“而阿風一早就看到你拿著匕首殺了徐都尉,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阿秋細眉緊蹙,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死死盯著中年男子,嚴肅道:“誰看到我拿著匕首就一定是我殺的了?我吃魚肉,那魚就一定是我殺的嗎?”
“況且,我也暈倒了,我昨夜睡覺時明明在榻上,今早醒來便莫名其妙在地上了,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她著上前一步,視線卻從未離開中年男子,“我要是真的殺他,會在我自己的營帳殺嗎?殺了還傻傻的暈倒在地等著你們來抓嗎?”
那中年男子自覺經曆大戰爭數場,什麼危險的場麵沒見過?
此刻麵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懼意。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才壯著膽子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利用了這種心理才混淆視聽?來人!給我帶下去!”
阿秋嗤笑一聲:“動機。我為什麼要殺他?我根本不認識他!”
“動機?想要動機,我給你啊!”中年男子揚起下巴高傲道。
“徐都尉昨夜與我們喝零兒酒,不勝酒力,回營之時不心走錯了營帳。”
他著一把指向她,信誓旦旦道:“而你,本就是雲國細作,見這麼好的機會可以除掉我們一員大將,當即就動了手!”
“交手過程中徐都尉中刀而死,至於你,好歹徐都尉武功上乘,自然是最後時刻被徐都尉打暈了過去,這才讓我們今早能抓住你這個凶手!”
“徐都尉在之靈看到這裏,也該安息了。”
罷,中年男子還朝徐申屍體的方向拜了拜。
“呸!”
在阿秋眼裏,不過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