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在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晚上,一群無巢可歸的老鴉拖著被水淋濕的翅膀,垂著腦袋蹲在房簷之下。偶爾在空中響了一道炸雷,“哢嚓”一聲,直驚得那些飛不起的老鴉“嘎嘎呀呀”地慘叫。這叫聲似在埋怨老天爺,也似在可憐自己無家可歸的的苦境。
這天正是錦衛元年一月二日,也正是大衛朝第二代皇帝歐陽德宗即位的第二天。在曆史的畫卷中無論哪一個朝代的帝王的即位之日都是極其風光的,自然錦衛大帝歐陽德宗也不例外。在即位之日的前夜裏,玄武門中錦陽殿內,萬邦來朝千國來賀,載歌載舞觥籌交錯好不風光。就這樣歐陽德宗在眾臣的陪伴下度過了這個熱鬧的晚上。
耀月西墜,旭日東升。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這個小皇帝在小的時候就被先帝送進密學閣裏讀書。那裏的條件雖然比較苦,但是歐陽德宗從不抱怨。他自己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裏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裏該幹什麼。所以他的學業在他的那個班級裏和在整個學院裏是最好的那個。自然當了皇帝他也沒有因此而懶惰。所以在即位後的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趕奔乾清宮去上早朝。眾臣齊齊跪倒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歐陽德宗高坐龍椅輕抖龍袍說:“眾愛卿平身。”眾臣重新站起分立兩廂。叫堂的太監尖聲尖氣第喊:“有本上奏,無本退朝。”話音未落隻見文官之列中有一白發老翁出班啟奏:“吾皇萬歲萬萬歲,老臣白繼業有本要奏。”錦衛大帝歐陽德宗拄著龍書案向下探身問白繼業:“亞父有何本要奏,快快奏來。”白繼業高舉玉笏向上答話:“陛下,自古至今每個皇帝即位之時都會頒布些恩詔,請問陛下如何做,是擬還是不擬?”歐陽德宗深思了一會抬起頭對白繼業說:“亞父,朕也覺得有此必要。”歐陽德宗又一問:“龍華閣翰林院學士監總掌教何在?”文班裏有一人出班看起來歲數並不大,最多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這麼年輕的的人能坐上二品大員的位置可見這人的才華非同一般。他手執玉笏緩緩下拜高聲答言:“龍華閣翰林院學士監總掌教陸清風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歐陽德宗大聲吩咐他說:“陸清風,朕命你擬旨,大意為執行恩詔恩釋活罪犯。速去執行。執事的太監取來黃錦遞給陸清風,陸清風注視著黃錦思索了一會便提筆在手,一氣嗬成完成了擬旨的任務。之後自有太監把聖旨遞給皇上再由皇上蓋上玉璽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到了晚上倒又下起雨來。在眾人都在各自的府邸裏休息時有一個府邸卻禍從天降:英王府慘遭滅門。但是這個案子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而多年未破。
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了,那位白繼業白閣老也已是耄耋之人了。但他對英王府的滅門大案的辦理還在繼續,這並不僅僅因為英王是他的長子更重要的是這件血案還正趕在大赦之日,這未必太巧了吧。
白繼業又犯了尋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