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直接上猛虎幫地盤上的賭場說,我想借點錢,那多半會被賞一耳光然後趕出去,而白猴的強勢表現不得不讓這名中年掌櫃的認真的對待一下,來他地盤上鬧事的這兩位若不是精神有問題,那麼...是有人想對他們動手?還是過江猛龍恰好被他遇上了?一時間有些犯合計起來。
一個疤臉斷眉的小子沉默如水,一個又生猛如虎豹,實在是沒聽說過這兩位啊,在哪冒出來的!?看他們穩如泰山有恃無恐的做派,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背後的大靠山,又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讓兩個小輩嚇住。
“嗬嗬嗬嗬,白壯士,你說的這話可就有些讓我不太明白了,我這裏是賭場,又不是放印子錢的,想借錢怕是來錯了地方吧”。
中年手心有些冒汗,名叫白猴的男子年紀輕輕是如何有這麼淩厲的氣勢,居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壓的他抬不起頭。他瞥了一眼門口的位置,並沒有人,‘他娘的,怎麼還不到!’。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醇綿柔的口感衝淡了一絲焦慮。待會那位到了,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白猴向著中年人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蔑的笑了:“等人?讓我來猜猜,是鎮山虎?還是白麵虎?”
中年人眼中豁然睜大,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位年輕人,他知道幫中這兩位頂梁柱一般的人物也就算了,可他那眼神是什麼意識?
白猴森然一笑:“和我對話,你還不夠格!”,唰的一下,一柄閃著凜凜寒光的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另一隻手閃電而出抓住中年人的發髻,嘭的將他的頭重重磕在桌麵上,順勢就將匕首橫貫進他的臉頰。
“他媽的,大馬猴你就是個神經病!”,唐昱眼見中年人斃命當場,他瞬間暴起抓住白猴的臂膀,喝問道:“你殺他幹什麼!”
“嗬嗬,誰說我殺他了”。
唐昱一怔,向著中年人看去,隻見一柄匕首插在他的臉頰上,劍柄由一側灌入又在另一側慣出,橫穿了整個口腔,一股股的鮮血流出,此刻已經呼滿了他的口鼻,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嘴裏的匕首,口中嗚嗚的叫著,身體若不是被白猴死死的按住,恐怕他的整個臉都要變成麻袋口子了。
“行了,別顧著驚訝了,拿好你的棍子,人來了!”
“什麼人!?”,這裏那還有其他人,幾名打手早就被嚇傻了,剛剛還在陪著白猴親熱的丫鬟們在見血那一刻就暈了過去,還有什麼人!
嗖!嗖!嗖!
沒容得唐昱多想,幾隻利箭破空的聲音突然從四麵陡然而來,一隻朝著他的身體,另一隻直奔喉嚨。唐昱大驚!身體陡然移出,叮叮!鋒利的金屬箭尖盡數灌入木質桌麵,激的木屑亂飛!
“哈哈哈,來得好!”
白猴在武學上的造詣明顯比唐昱高出不知幾個等級,幾支利箭對他來說就是毛毛細雨,手腕一翻,匕首帶起激射而出的鮮血,就將利箭隔檔開去。
“雲中箭!看來是白麵虎趙前輩!趙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你他娘的到底在幹什麼?”,唐昱急急的問道,
“一會要小心了,來了五個人,機靈點!”
唐昱氣急,真的是被他坑慘了,這麼明目張膽的搞事情簡直是違背他低調做人的原則,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四麵的圍牆上已經冒出幾個人來,離二人數丈之遠,皆是彎弓滿月利箭在弦遙遙的指向二人,小院子裏突然就安靜下來,隻有那中年人握著臉淒慘的嚎叫。
“吱呀~”,院子的門開了,一道身著白袍微須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陰沉著臉看著小院子裏的情景。
“趙先生,趙先生,您可算來了”,中年人的嘴像是漏風的破風箱,“這兩個小賊,快弄死他們!”
“哼,滾一邊去,沒用的東西!”
“額~是,小的這就滾!”,中年人可管不了麵子的問題了,被人呼喝都不臉紅,他是個不會武功的文職角色,說說嘮嘮的場麵事他行,可這種動刀動槍的活計他就不在行了,況且臉上的傷勢急需包紮,他趕忙帶著幾個打手溜了出去。
“這人什麼來路!”
“猛虎幫的四供奉之一,白麵虎趙德榮,一身武功端的了得”
“他娘的,你打的過不?”
“不知道,沒試過!”
唐昱嘴角一咧,真是啞巴吃黃連!
“大馬猴,我碰上你就沒好事!”
“怕了?”
“怕個鳥,那個什麼虎交給你,我去收拾放冷箭那幾個家夥!”
唐昱對這個時代的武學並不清楚,什麼樣的身手算是真正的高明他是不知道的,他的身手比之這幾位又如何他也不知道,還好他們一個個的沒有展示出炫酷跑馬燈效果的武學技能,要不然他隻能跪了。
二人同時而動,與白猴這個戰爭嘴炮不同,唐昱在與人搏命時是不願意說話的,專注才能讓他六感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