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找我?”
麵罩詭異臉譜麵具的男子端坐席上,麵前擺著酒菜河鮮,而他的正對麵坐著一人,眉眼粗狂,皮膚粗糙黝黑一看便知是慣於走江湖的漢子。
漢子一臉審視的表情,拖著長音問道:“你..就是園藝師?”
“大哥!就是他!昨夜小弟看的清清楚楚,這小子裝神弄鬼和姓劉的一夥人把咱們兄弟打了!”
漢子揮手一巴掌將那滿臉激憤的小弟打了個趔趄,罵道:“沒用的東西!”
同一時間,在城中另一個陰暗的房間裏,也響起了巴掌響!
名為白猴的男子支著一口大白牙笑著說道:“我兄弟說要麼歸順,要麼毀滅!你選哪個呀?”
狹小的房間裏已經躺了一地的漢子,其中一黑瘦的男子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他怒目而視:“歸順尼瑪!”
白猴手起刀落,緊接著又跳開,那噴湧而出的鮮血差點濺了一身,他對鄭屠說道:“老鄭,走著,下一家!”
唐昱雙手扶於案前,平靜的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眾多幫派成員,並沒有否認他就是園藝師的事實。
“沒錯就是我,聽老劉說,您對咱們兄弟有興趣?”
“你們?老子對他們可沒興趣”,大哥指著一根粗糙的手指點了點坐在一旁的老劉,又指了指唐昱說道:”老子對你有興趣!”
“哦?對我興趣?難不成大哥是基佬?”
“什麼基佬?哼,少跟我扯沒用的,洪六九是你廢的?”
唐昱平靜的答道:“是”。
“張全德是你殺的?”
唐昱還是平靜的答道:“不是”。
落針可聞的大廳裏,又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還是那個小弟:“你撒謊!大哥,就是他們,那人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殺了張哥,你還敢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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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要殺我們兄弟!”,一漢子捂著劇痛的胸口,喝問兩個突然出現,直接大開殺戒的男子。
“你們是洪六九的手下?”
“什麼洪六九,老子不認識!”
白猴笑嘻嘻的轉向另一胖大婦人,“嘿嘿嘿,美女,看你腚大腰圓怕是生了不少的娃娃吧”
那婦人一張麻子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小..小哥,洪爺已經被抓啦,俺們就是幫洪爺撿兩個沒人要的娃娃,偶爾幫襯幫襯被夫家拋棄的婦人,嘿~嘿嘿,俺們就是小蝦米,小哥,您高太貴..”
那婦人沒說完就愣住了,那張看著十分英俊的臉本來還笑嘻嘻的,突然就變了臉色,一柄雪亮的匕首閃電一般插進她姘頭的小腹中,利刃入體漢子立即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
“老..老娘和你們拚啦!”,
唰,又是一道閃電,一把剔骨尖刀電光火石間就割開她的皮膚,鮮血如注汩汩流出。
“好好享受死前的快感吧!下一家,走著!”
唐昱對那小弟的指責並沒有辯解,而是將伏在案前的雙手動了動,然後挽起右臂的袖子,眾人看的清楚,那裏有一把小巧的臂弩!
“小子!你幹什麼!”,
唰唰唰的利刃出鞘的聲音,響徹廳堂!緊張的氣氛一陣肅殺!
唐昱依舊穩坐其間,抽出一根竹箭搭弦上箭,向著那個插嘴的小弟遙遙指去!
“你敢!”
“嗬,我有什麼不敢!”,唰!竹箭離弦而飛,已不可思議的速度正中小弟的喉嚨!
唐昱喃喃自語,好像射殺了一隻老鼠一樣隨意:“嗯,準頭好了很多!力道也不錯”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敢動手!他怎麼就敢殺人!
突的不知是誰發出一聲爆喝:“老子劈了你!”,離唐昱最近的一個大漢率先反應過來,鋼刀高高舉起!猛地就向這個不知所謂的麵具男劈了過去。
嘭嘭嘭!,唐昱手臂瞬間揮出,一根怪異的棍子淩厲的掃向大漢的膝蓋骨,哢!大漢一擊便倒,男子又是一棍揮出...
“啊!!我的嘴,我的嘴...”,大漢痛苦的握住滿是血汙的嘴,牙齒混著血液隨著他的話滾滾溢出,也不知他說的是我的嘴還是我的腿。
這一番動作發生在一瞬間,這時其餘的小弟也都反應了過來,全都叫囂著要活活撕了這個囂張的小子。
老劉的汗都流了下來,他今天和唐昱過來那是冒著大風險,這幫走南闖北的家夥能在城裏立足,全靠誰比誰心狠手辣,他都已經抱著見勢不妙投靠以車馬隊起家的李現。哪成想,這瘋子一言不合就動手,瞬間就一死一傷,他在心中默哀道:“吾命休矣!”
拳風烈烈,白猴的功法靈活多變,且以快為尊。城中另一處小院裏,快劍七一柄狹長短劍上下翻飛,同樣以快著稱的他,此刻完全是被白猴壓著打!不論是削還是挑,他最引以為傲的招式全數使出,對麵的男子都能輕鬆避開,然後利用一寸短一寸險的優勢與他貼身短打,快劍七可謂是苦不堪言,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