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氣呼呼地坐進了駕駛室,摘下墨鏡和口罩,斜睨了一眼安笙,“可算讓我逮著你了。”這可真是冤有頭,債有主,得來全不費功夫。早上一睜開眼,他便想好了要讓這人怎麼負責任,可沒想到她竟然消失不見了。
安笙也不吱聲,更不敢看他,隻敢盯著窗外的風景默默地計算逃跑路線。
容初卻是毫無征兆地探過身子來了,安笙被嚇了一跳,一轉頭才發現容初離得很近,甚至都能聞到他臉上塗過的藥水味。
“你要幹嘛?”安笙窘得忘掉了躲避。
容初一低頭便聞到了安笙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唔,現在這樣年紀的女人,身上十有八九是香水味,像這樣的倒是少見了。
“我不要這樣負責。”安笙下意識地往下縮了縮,可腿卻又不小心碰到了容初的腿,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整個人都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容初一手撐在安笙的椅背上,一手去拖安全帶,“給你係安全帶而已,想什麼呢?”
唰地一下,安笙的臉紅得發燙。容初也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鬼知道安笙剛剛碰了他什麼地方了,竟讓他的心跳得沒了節奏,身子到現在還打著顫。
沉默了許久之後,容初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咳了幾聲,又恢複了自己一貫沒臉沒皮的樣子。
“哪個院係的學生?我可得去找你們輔導員談談了,怎麼能打了老師還不負責任地跑了?”
安笙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縮著,眼睛盯著天窗,不停地吞咽著口水,緊張至極。她也多希望她可以是一個學生。
容初卻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盯著安笙。他半張臉青紫青紫的,實在是有點慘。他一貫注意自己的形象,來上課自然不能讓學生看到自己這副慘狀,所以才準備了口罩和墨鏡。好在他一向有個性,大家議論幾句也就過去了。女學生們更是
安笙見今兒個是躲不過去了,咬了咬下嘴唇,“我……”
容初步步緊逼,“姓名、院係、學號,報一遍。”
安笙眨巴著眼睛瞅著他,嘴巴抿得緊緊的,死活不開口。
容初突然沒了興致,也不繼續逼著她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是我帥得讓你嫉妒了,所以慘遭毒手?”
安笙沒料到竟會有人這樣沒臉沒皮,一下子沒繃住,歡快地笑出了聲來。
容初扭頭瞪了她一眼。
安笙感覺到了殺氣,立即咬住了下嘴唇。真是禍從口出,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個木頭人好了。
容初也悶不做聲,過了會兒才緩緩地發動了車。
安笙這下急了,她還要去賺外快,“把……把我放下來。”
容初慢慢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穩穩當當地開自己的車。
“放我下來。”安笙顛來倒去始終隻有這句話。
她為什麼會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她來青大的正事呢?難道剛剛自己竟是被容初攪得亂了心神?
啊,她的外快!
容初毫不理會她,隻顧驅車往校外趕去。至於去哪兒他也沒想清楚,他現在正專心致誌地盤算著該如何讓這個暴力女賠償自己的損失。
這筆賬到底該如何算呢?
賠錢?
可他容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嗯,要麼做自己的專職保姆好了……
他最煩的就是有人亂碰自己的東西。而且這還給了她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機會,不是太便宜她了麼?
難道讓她以身相許?
容初想到這兒,扭過頭去盯著安笙看了半晌。
安笙這會兒臉憋得通紅,不滿地嘟囔著自己要下車。
容初卻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打量了一圈兒安笙。
這個暴力女長得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清清秀秀的一張臉看著也很舒服。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柔情似水,看得容初的心神晃了晃。
她的身材倒是有料。容初不由得記起了昨晚,她和衣睡在了自己的沙發上,身材卻是盡顯無遺,玲瓏有致,引得容初一連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嗯,不如就讓她以身相許好了,等我容少吃幹抹淨了,再找個偏僻的地方丟掉就好。
安笙急得坐不住了,開始砸車窗,“讓我下去。”
容初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安笙沒坐穩,狠狠地砸了一下額角。
容初頓時樂了,衝著安笙擠眉弄眼地說道,“報應來了吧?”
安笙也不理會她,這個人還真是小肚雞腸。她邊揉著額角,邊掰著車門鎖,想要下車去。她覺得自己還是要離這個災星遠遠的才好。
容初不帶感情地說道,“這車一百多萬呢,掰壞了,你賠得起嗎?”
安笙一聽,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那車門鎖燙著了她的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