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開車是極小心的,生怕自己出事故,可是此時,不管多大的事故都不能激起她的怕來。為母則剛,說的正是她。
後麵的曲子桓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幕,嚇得血水都差點倒流。隻是,他們的車被紅燈阻擋,出租車司機怎麼都不肯闖紅燈,氣得曲子桓提起拳頭差點打人。等到紅燈過時,卓淩晚已經沒有了影子。
卓淩晚的車一個急拐,拐進了鬱靳責所居住的高級小區,她的車拐得橫蠻,原本要來攔車的保安差點被撞到,退了出去。她把車隨便停了個地方就跳直去,直衝著弈靳責的房子而去!
鬱靳責沒有在門口安排保鏢,她按響門鈴後,是一個傭人打扮的女人來開的門。
“您是?”那女人並沒有馬上讓她進去,問道。卓淩晚哪裏有心情回答她的話,橫蠻地撞了過來,直接將那個女人撞得打了個趔趄。她一步衝進去,剛好看到鬱靳責坐在輪椅上,麵對著窗口,一隻手伸出去,正在撫著什麼東西。
他的手落在一張漂亮的嬰兒床上,那床掛了蕾絲的蚊帳,極漂亮。那裏麵,有一個小小的影子……
卓淩晚的胸口一滯,就那麼衝了過去:“十月!”
隻是,她並沒有到過嬰兒床麵前,在中間被突然到來的向來控製。
“放開我!”她吼著,急力掙紮,還要去碰觸那個孩子。鬱靳責轉過臉來,眯起了一對邪肆的眸子。
“你怎麼會來!”
“鬱靳責,你憑什麼要藏我的孩子!”卓淩晚沒有心情回答他的話,無比憤怒地質問。嬰兒床裏的孩子似乎受到了驚嚇,小手小腳擺動了幾乎,突然發出了啼哭聲。
“十月!”卓淩晚的心髒被這哭聲給扭住,去呼喚孩子的名字。
鬱靳責的表情變得怪異:“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的!”
卓淩晚急得眼淚都在滾,她的孩子哭了,她要去抱她。“鬱靳責,把孩子給我。”她緩下了聲音,帶了祈求。
鬱靳責這才回臉,去看那個孩子,最後伸手,把她從嬰兒床上抱了出來。鬱靳責將孩子托起來,她的小手小腳在空氣中晃動,仿佛隨時會掉落。卓淩晚嚇得連魂都沒有了,隻有一聲聲喊:“鬱靳責,你要幹什麼!”
“這個孩子是鬱靳弈的。”鬱靳責低語,發出輕輕的嘖嘖聲,“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
卓淩晚跳了起來:“不管你對鬱靳弈有多恨,不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她是無辜的。”
鬱靳責點頭:“你說得沒錯,孩子是無辜的。可我千方百計地把這個孩子弄到手,用心地把她養下來,就是為了報仇的。”
“你想拿這個孩子針對鬱靳弈?”卓淩晚馬上猜出來。
鬱靳責點頭,給了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給卓淩晚。卓淩晚的指都掐了起來,她知道鬱靳責的手段殘忍,如果他要拿孩子去對待鬱靳弈,孩子就危險了。
“鬱靳責,你最好不要,否則我就去報警。”她出語警告。
“是嗎?既然你要報警,我不如現在就把她弄死!”鬱靳責唇上扯出了狠弧,那眼神尖銳極了,卓淩晚完全相信他會對孩子下狠手!
“不要!”她最先軟了下來。孩子是她的軟肋,失去了她,對鬱靳責再多懲罰都沒有用。
鬱靳責這才滿意,將那孩子放下,攬在自己懷裏。他的動作自然而悠閑,低頭看著孩子,那姿態,還真像一個稱職認真的爸爸。
隻有卓淩晚知道,鬱靳責絕對不會是一個善良的男人。
她的心緊了緊,想要走過去,向來一步攔過來,鉗製住她,她根本做不到。
“想救這個孩子?”鬱靳責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問。
卓淩晚吃力地點頭,頭皮有些發麻,她看得出來,鬱靳責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她要回孩子的。
果然,鬱靳責唇角扯起了魔鬼一般的笑意:“好吧,我們來談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去折磨鬱靳弈,折磨到他生不如死!”
“……怎麼折磨?”卓淩晚背脊上滾出了一身冷汗,她從來沒有做過殘忍的事,這個條件對她來說太難。隻是,她不接能怎樣?孩子就在鬱靳責的手裏。
“怎樣折磨隨你自己,折磨他一次,我就讓你和孩子見一次麵,哪天我滿意了,就把孩子還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滿意?”
“我也不知道。”鬱靳責的唇勾得格外詭異,他自己都不知道,鬱靳弈變成哪樣,他才會快樂。他低頭看著自己廢掉的兩條腿,原本是打算利用孩子廢掉掉鬱靳弈的腿就算了的,可他現在覺得,這樣太便宜了鬱靳弈。他要讓鬱靳弈受盡折磨,最後一無所有,一生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