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麼?我把嬰靈都感化了,他們都安心的走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也是修道之人,修道人不打誑語,明明是貧僧將那些陰靈感化超度的。”
“要是沒有我你連屋子都進不來,現在豬鼻子插大蔥來了。”
“女施主真過分,貧僧就是實話實說,沒有貧僧你這生意也做不成不是?”
“怎麼做不成?”我嘴硬,“沒有你我把它們都燒了就是。”
“哈哈哈,女施主張嘴說瞎話,真可愛。”
我感覺自己被調戲了。臭和尚真不要臉。
我呲牙回敬:“過獎過獎,比可愛,我不及拈花師父萬分之一。衝名字就輸了,是不是?”
康仲文頭疼。我看見他不停皺眉頭,額角抽抽兒。
“二位大師助小生脫難,又助韶華孩子得了善終,小生自當感激。大師們莫再爭了……”
“那成,那施主給多少酬勞?”和尚比我還心急。
我推拈花:“出家人不是一向視金錢如糞土麼,要錢俗得很俗得很。”
拈花白我一眼:“佛也要吃飯。”
“那你就吃飯去。康仲文,給他幾個饅頭就得了,錢給我。”
康仲文頭更痛了:“二位大師報個價位吧,小生還算有些身家,定不推辭。”
“五十兩!”
“五百兩!”
日!
我一把拉過拈花背對著康仲文,胳膊攬住拈花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獅子大開口!你也太黑了!”
拈花聳一聳肩膀:“他是鎮上首富的兒子,這年頭,身家每個上千萬兩雪花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首富。他都說了他不推辭,幹嘛不多要,貧僧又不是傻子。”
對,就我傻。我還覺得自己要的就挺多了。
我給他肚子一拳:“就你雞賊,黑心玩意兒!”
拈花嘔一聲抱著肚子倒地,銀子跑過去用尾巴抽他的臉。
我轉過身搓著手衝康仲文諂笑:“內啥,五十兩是一張符錢,我這回給你驅邪用了十多張呢……你看,咱倆挺熟,你故事也講了眼淚也掉了,我就給你把零頭去了,算五百兩,怎麼樣?”
康仲文簡直啼笑皆非。
不過富二代到底是富二代,痛快得很。給了我倆一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說出門左轉永惠錢莊即可兌銀。那是他家產業。
哦,家裏開銀行的,怪不得有錢。
我哼著歌,帶著銀子,幾乎是一路蹦著出了康府。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月。第一次就做了這麼大單,我心情不可謂不愉悅。
“哎呦……打死人了啊……”身後傳來呻吟聲。
我嘴角抽搐,沒回頭。
“呃啊……草菅人命曝屍荒野了……”
我咬住唇,低頭疾走。
“女道士你好狠的心,居然下此毒手……”
我炸毛,跳起來轉身:“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麼!”
拈花笑的非常淫賤:“貧僧後腦勺和肚子都很疼,你不管,貧僧就去報官。”
我嗤笑:“你去啊。不去你是我孫子。”
拈花一愣,隨即不管不顧的要往地上躺,口裏還十分無賴:“女道士打人逃逸,沒有天理了呀……”
尼瑪!
我衝過去一把把他從地上撈起來:“你到底要怎麼樣!”
拈花衝我呲牙一笑,高露潔廣告般的小白牙晃得我一陣暈:“請我吃飯。”
坐在醉春香三層的包間裏,我一手給銀子順毛,一手支著下巴恨恨盯住坐在對麵眉飛色舞的拈花。
今天被他晃到的有點兒頻繁,秋柒你必須得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