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那女子隻是撇了一眼李有才,隨手飛出一道劍光。
“想不到在燕國的邊境竟然還有魔的存在,偌大一個臨江竟然都沒人發現。”
那李有才任由那劍光飛來,仿佛沒有看到一樣,任憑劍光砍去他的一隻手。
“他已經知道了?”
女子一愣,她不知道李有才突然冒出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明顯又包含了很多東西,比如“他”是誰,又知道了什麼東西。
女子冷冷的看著李有才問道:“什麼意思?”
李有才沒有回她,隻是看著她笑眼裏的嘲諷之意沒有絲毫掩飾。
又是一道劍光飛出,李有才的身體一遇到劍光就仿佛變成了白色的雪花,整個人都被那一道劍光化成了雪花,四處飛散。
李有才此刻就像一個雪人似的,而那劍光就像一陣風,把整個雪人都給吹散了,從此世間再無李有才。
女子收了劍,看向昏倒在地上的李成年,眼裏湧現出一股不經掩飾的溫情。她走到李成年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想去撫摸他的臉。
“師姐這麼做怕是不合適吧!”
突然,一道不和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一股似笑非笑的語氣,顯得有些玩世不恭。
就在女子走出來的地方,出現一道黑影,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來人的輪廓,隻是整個人都隱在了陰影裏,什麼都看不清楚。
女子聽到了這個聲音,動作一頓,伸出去的手也在空中停了下來。
女子閉上了雙眼,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中了,神情一陣恍惚。再睜開眼時,滿眼都是痛苦。
“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黑色的身影一動不動,說道:“受人之托而已,難道師姐能出現這這,我就不能在這裏了。”
女子繼續伸手撫摸著李成年的臉,語氣中有一絲不悅。
“你跟蹤我。”
“師姐說笑了,你劍宗是什麼地方,我哪敢去劍宗跟蹤你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陰影裏的人也開始變得嚴肅,連語氣都變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我都要帶他走。”
女子已經知道了陰影裏的人不會回答她,自己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不行,這件事你不能插手。”
直到現在,那陰影裏的人才走了出來,擋在了女子前麵,是個年輕的男子。
“況且,你救不活他,而我可以。”
女子抱著李成年,與男子僵持著。
“師姐,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撒謊的。”
女子神情有些不忍,但還是把李成年抱給了黑影。
“鳩,這些年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陰影沒有回她的話,隻是抱著李成年往山下走,快要走到大霧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對女子說道:“師姐,我勸你一句,不管是誰告訴你的,不要玩火。”
說完,頭也不回地帶著李成年下山了。
等到李成年醒來的時候,眼前都是自己熟悉的景象,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說著扯開了自己的上衣,卻發現胸口一點傷疤都沒有。
“難道一切都是夢。”
這可把李成年給弄糊塗了,那晚的經曆到現在還能回想起來,每一刻都是那麼真實,就連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是那麼的真實,怎麼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地躺在自己床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道熟悉地身影走了進來。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李成年看到父親來了,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李浩然看到李成年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要責罵他一番。
“你看看你,連街上地流氓地痞都打不過,還一個人跑去燕蕩山。”
講到著,李浩然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
“要不是恰好有修行者路過,我看你現在都不知道死在哪!”。
李成年知道這次真的是自己做的過了,連忙向父親道歉。
“是孩兒做錯了,還請父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