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看著眼前的李成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咋樣了?沒事吧?”就在這個時候晏安也來了。
“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會往山上跑的,可有什麼發現?”
直到晏安提醒,李成年這才想起自己去山上是幹嘛的。
旋即又向李浩然問到:“父親,我回來的時候身上可有傷?”
李浩然自然知道他這麼問肯定是事出有因,立馬回答道:“雖然你回來的時候滿身血跡,衣服也都爛了,但是大夫說並無大礙,隻是太累了而已。”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個年輕的修行者送你回李府的。”
“女的?”
“男的。”
見李成年又不說話了,李浩然又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被人在心口上刺了一刀。”李成年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心口比劃。
“什麼?”
這話可把李浩然給嚇得不輕,自從他與李家斷絕關係,也就隻有李成年這麼一個親人了。
“父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李成年笑著對李浩然說。
“雖然我當時快要昏迷了,但我聽到救我的是個女的。”
“可是,送你回來的是個男的啊。”李浩然說道。
“那是誰刺傷你的?”坐在一旁沒有說過話的晏安突然開口了。
李成年眯了眯眼,一股恨意頓時湧上心頭。
“是李有才,就是我們上午遇到的那個藥農。”
晏安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殺你?”
“不知道,但是我在昏迷前好像聽到了‘魔’字。”
“你說什麼?”晏安和李浩然一同開口,顯然兩個人都知道“魔”意味著什麼。
李浩然出身燕京大族李家,作為李家長子,也算得上是燕京高層,自然能接觸到一些隱秘。而晏安則是從小愛看這方麵的古籍,一點一點拚湊出來的。
“怎麼了?”
“還是我來說吧!”李浩然看了眼晏安,雖然他知道晏安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可還是沒想到晏安竟然知道魔。
“魔這個概念最早是由道宗提出來的。”
李浩然一開口,晏安就立馬靜了下來,可沒想到剛說完第一句,晏安就不淡定了。
“這麼說道宗是真的存在了。”
李成年仿佛已經看到了晏安的雙眼在發光了。
李浩然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講下去。
“當時魔被當做是一種病,得此病者行為詭異,嗜血好殺,經常會造成一些慘絕人寰的人間慘案。”
“但是不止人類會發病,就連荒人和妖獸也會得這種病,而且病症各不相同,即便是當時醫術最高明的神醫也無從下手。”
“後來道宗提出來魔這個概念,提到了心病。說是人有心病,心結難解,或是突然間遭受了極大的刺激,便會成魔。同時也指出不隻是人,隻要是有生命的生物都會成為魔。”
“魔是比荒人比妖獸更危險的生物。最近的,十七年前劍宗天驕林賦遠入魔,親手殺死了養育他多年的師傅和劍宗宗主,劍宗弟子更是傷亡慘重,不得已才開始公開收徒補充新鮮血液。”
“一膽入魔,就不能用常理來看待了,不但心性會發生極大的改變,就連修為也會增加許多,十分難對付啊!”
“隻是不知道那李有才為什麼會成魔?”李成年聽後也是陷入了沉思。“采個藥會受到什麼刺激?”
“你們說,那李有才在采藥時受了刺激入了魔,那麼其他的那些藥農呢,會不會也都入了魔。”
晏安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聽的三個人心裏都是咯噔一聲。
“應該不會吧,這種事畢竟因人而異。”
李浩然不確定的回答道,心裏也沒有多少底,畢竟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見過魔。
“我到不這麼認為。那些采藥人一起失蹤又一起回來,如果有人入魔,怎麼可能在一起平安無事地待那麼久。”晏安的話倒是一針見血。
晏安接著說道:“也有可能就是李有才在我們離開後才受了刺激入了魔。”
說著晏安看了李成年一眼,想聽聽他的想法。
“我記得…當時李有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我,但我感覺他當時是清醒的……”
李成年撓了撓頭,有點懷疑的說道。
“而且當時我隻是聽到有人說了魔這個字而已…會不會是她認錯了或者我聽錯了。”
“好了,這件事你們兩個人不用再操心了,我會派人去看看你們口中的李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