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覺得,這種大事已經不能再任由兩個孩子去胡鬧了,尤其是這次李成年死裏逃生。
李浩然走了出去,隻剩下李成年和晏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看我幹嘛,快穿好衣服跟我去玄宗看看。”
晏安沒好氣地開口了,李成年奧了一聲,就開始穿衣服了。
玄宗其實就在李府隔壁。
隻不過這臨江玄宗的司事蔣言是個性格古怪的老頭,而且又瞧不起臨江這群弱不禁風的商人,所以來了臨江十幾年都很少待客。李成年也就是剛來臨江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時被他救了一命。
不過這老頭倒是很喜歡晏安,總是說他很有天賦,三天兩頭就招呼晏安去玄宗玩。
“司事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老頭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才要去問問他。”
晏安擺了擺手。
臨江玄宗本來人數就不多,基本上也都認識晏安了,更是因為蔣言從不待客,更是連看門的下人都沒有一個。晏安隻是隨手敲了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整個玄宗裏麵人很少,走在裏麵幾乎看不到人。
李成年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就玄宗這麼幾個人,憑什麼占用超過臨江超過三成的資源啊,那可是整個臨江資源的三成啊。而且李成年在臨江這十幾年,從未聽說過玄宗做了什麼事。這也導致了他對玄宗頗具微詞。
玄宗從不待客,平日裏蔣言就搬張椅子躺在大廳裏品茶,也倒是自在快活。
“老頭子,你知道燕蕩山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嗎?”
晏安倒是自來熟,也不打聲招呼,拿起茶杯就給自己到了一杯。
“你這小娃子,怎麼管起了這件事啊?”
“這可不管我的事?諾,這位,李成年,是他的事。”
“晚輩李成年,見過前輩。”
李成年倒是恭敬,畢竟這是連城主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這件事啊,現在情況還不明了,總之不簡單,你啊就不要瞎參和了。”
盡管李成年已經恭恭敬敬的行禮了,可是蔣言就像完全沒看見他一樣,隻是自顧自地囑咐晏安,完全不把李成年當回事。
李成年臉上的肉都抽搐起來了,就連晏安在一旁也感到尷尬。
“老頭,說正事呢!”
晏安突然停了下來,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可知道我這朋友昨天晚上在燕蕩山看到了什麼?”
這下老頭可不淡定了,甚至有點激動,一把掐住了李成年的脖子:“說,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
這突然的一幕,可把晏安給嚇壞了,而李成年被掐住脖子,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掙紮。
“老頭,你幹嘛呢,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晏安趕忙去拉開蔣言的手,蔣言這才放開了李成年。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成年這才在晏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前輩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李成年推開晏安,轉身就走。
“既然這裏不歡迎我,我走便是了。”
蔣言看著李成年的背影,眼裏迸發出一絲殺意,明顯是動了真怒。
“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李成年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變重了,隨即愈發凝實起來,逐漸將他的身子都托了起來。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周向他壓迫而來,甚至已經無法呼吸了。
“老頭住手!”
晏安平時看老頭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沒想到今天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蔣言輕哼一聲,李成年頓時感覺周圍的壓力消失一空,自己也落回了地上。
晏安趕忙把李成年推了出去,生怕老頭又發什麼瘋。
“我也不知道老頭今天發什麼瘋,你先回去吧,別往心裏去,我去套他的話。”
晏安安慰道,把李成年送出了玄宗。
晏安送走李成年後,立馬又回去找蔣言。
“你今天到底在發什麼瘋?”
蔣言不慌不忙,細細品了一口茶,又恢複之前和藹的樣子。
“你是個好苗子,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教你玄術,再過些時日就會把你送到燕京玄宗去,你和那些下人可不一樣。”。
晏安沒有說話,他知道蔣言說的是事實。
在整個燕國,臨江都算得上一個奇葩。如今的燕國,玄宗被立為國教,以玄術立國。可是在臨江這個第一商業大城,卻一點都不重視玄術,甚至連修行者的身影都很少見到。這也導致了臨江雖然是第一商業大城,卻一直得不到皇室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