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大紅的唇一咧,“好勒,娘子跟奴家來吧。”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夏侯善水沒想到她和他那麼有孽緣啊!男的還買胭脂水粉,原來是小倌兒。
老鴇八卦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喲,娘子認識啊?”
夏侯善水本想讓老鴇將人遣走,卻對上那瞪得圓溜溜的眼,說出的話彎了個彎:“老鴇你出去吧!”
老鴇隻好訕訕地走了,出去前還好心的替他們關上門。
子虛開口罵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讓我走?我難道不好看嗎?”
很好看。
夏侯善水細細端詳麵前男子的麵容,圓溜溜的杏眸,細彎的柳眉,纖長翹翹的睫毛,黑亮的青絲,白皙的皮膚。
嗯,夏侯善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從善而流地回答:“很好看,比女子還要好看。”
頓時,子虛就怒了,“說什麼呢?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夏侯善水狹長的丹鳳眼往上一扯,手放在腰間,隻要這人再吼一句,她立馬了解他,想她身在高位十來年還未有人敢如此放肆!
子虛被夏侯善水那冷厲的丹鳳眼嚇得一言不發,連忙笑著為夏侯善水倒了杯酒,“誒,姑娘剛剛是我太暴躁了,給你陪不是啊!”
夏侯善水接過酒卻沒有喝,子虛又開始瞪眼了,“你喝不喝?”
這幅模樣,倒令夏侯善水失笑,“你叫何名?”
“子虛。”
子虛?如此名兒倒不適合麵前這男子,簡直像個爆竹,一點就炸。
“你到底喝不喝?”
夏侯善水見他竟如此堅持,“我喝不得酒。”
子虛不屑,“喝不得!你來這地方幹嗎?”
語氣中明顯是不信。
夏侯善水也隻是笑笑罷了,卻是一滴也不沾。
轉眼間,夏侯善水已經在這裏待了十來天了。
又是夜晚,夏侯善水回頭看了看已經自個喝成頭豬的子虛,腰間軟劍出鋒,泛著冰藍的寒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是屬於上位者的冷漠無情,連申問一番也未曾,夏侯善水直接將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全部送下地獄了,殷紅的血珠從劍鋒滑落,劍麵竟不沾染半絲血跡。
忽然夏侯善水步伐微頓,檀香。
一雙眼愈發冷清,夏侯上若你狠心,枉她夏侯善水生在皇室竟也抵不上你一個快出了五服的旁支來的心狠,真是白白浪費先祖的教導!
帶夏侯善水將人處理完後,子虛已經醒來了,一見著夏侯善水就嚷嚷道:“你又將我灌醉,真是不厚道,虧我當你為好友。”
為友?夏侯善水一笑。
“你道如何?”
子虛亮亮的眼睛湊過來,“給我十兩銀子!”
“好。”
夏侯善水伸入衣襟,動作卻一愣,呃,沒了?
在子虛亮亮的杏眼之下,夏侯善水隻好尷尬地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朝子虛扔去,“給你。”
“哇,好漂亮的玉佩啊!你說值多少銀子啊?能不能夠我贖身了啊?”
夏侯善水冷笑,也得看有沒有人敢要!別說贖身,拿著這玉佩子虛到了皇城也是被人供著的份,夏侯上若你不是要嗎?如今她就把這玉佩給了個妓子!
那年春光正好,篩濾過的光影交錯照映在你的臉上,一笑,仿若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