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不一定最難過,孤獨不一定不快樂,得到不一定能長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擁有。
有的時候失去很多,有的時候得到很多,生命給過我們什麼,我們便承受什麼。
蘇簡澤饒有興趣的走到顏伊的麵前,似乎對這個妹妹十分好奇。
“妹妹?我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個哥哥?”
“也對,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們的身體裏確實流著相同的血,你無法否認這一切。”
“你以為你隨便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知道你的行為是什麼嗎?綁架可是違法的。”
蘇簡澤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似做惋惜的摸了摸顏伊的頭發,卻被她厭惡的躲開。
“小妹妹,你還小,不懂這裏的一切,在哥哥我這裏我就是法,不要妄想用你在學校裏用的那一套來對我說教,實在是很可笑,你好歹是我妹妹,不能太丟臉了……”
說完,他還配合的笑了幾聲,顏伊倒是沒有被他激怒,反而十分鎮定的仰起頭:“那麼,你能告訴我姓什麼叫什麼,家裏有哪些人,在哪上過學,娶妻否?”
“當然,我姓蘇名簡澤,家裏人很多,上過的學也很多,已經娶妻,那邊你嫂子和你侄子。”
蘇簡澤笑著摸了摸下巴,“我還得附送你一個回答,你母親姓蘇名妘惜,是我的小姑姑,而你顧顏伊正是我的表妹。”
顏伊愣了愣,她早知有一天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甚至沒有給她時間去準備。
隻見她微微一笑,既不慌張也不激動,隻是淡淡的回道:“那又如何?我從小跟著父親長大,對母親沒有絲毫印象,就算現在想認親我也認為沒這個必要。”
“是嗎?可是你誤會了,我今天要你來不是為了認親,而是為了讓你認清現實,你的父親當年並不是因為飛機失事而亡,而是謀殺。”
顏伊猛的看向他,眼裏充滿了驚恐和不解,她不相信這兩個字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謀殺?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不回去問問你的丈夫?他或許可以告訴你一切。”
“什麼?你是說陸沉?不要開玩笑了。”
蘇簡澤得意的拿出一個信封放到顏伊手裏,“不信你自己看,在當年飛機失事的時候,遇難者名單曾經被改動過,而這份才是真正的死者名單,你確定上麵有你父親的名字?”
顏伊的手幾乎顫抖的無法控製,任她仔仔細細在名單上找尋那熟悉的三個字,都隻是徒勞,根本沒有顧天明的名字。
“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認為跟他有關,當年,他在明明澳大利亞……”
“對,沒錯,而你的父親也在澳大利亞,最重要的是……當年負責這次事故善後工作的正是任傑西的成員,而以現在陸沉和任傑西的關係,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
“我,我不相信,這絕對沒有理由。”
顏伊肯定的搖搖頭,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但剩餘的理智還是告訴她陸沉是絕對不會跟父親的死有關的。
“有沒有關係你大可以自己去問他,如果他真的愛你,你不會騙你的,我也寧可相信妹夫是無辜的。”
蘇簡澤殘忍的露出笑容,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被人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終於還是要知道真相了,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你可以回去了,記得幫我告訴他們,不要想跟我鬥,還是趁早放棄得好。”
“如果你有話對他們說大可以自己去,我是不會幫你的,雖然我知道你們到底做得是什麼勾當,但一定是不合法的,總有一天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說完顏伊便準備離開,卻被蘇簡澤的手下攔住。
“他們對你的保護可真是過分了,居然連我們這麼刺激的職業都沒告訴你……”
“那又怎樣?我也沒興趣知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年的罌粟花開得很美,記得去看看。”
蘇簡澤若有若無的彎了彎嘴角,便叫人送顏伊回去。
“今晚的任務很重要,警察那邊我們都有防範,你所要關心的主要是防止那邊下手,這批貨價值不菲,一旦失手將會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
“咚咚——”
任傑西很不喜歡有人打斷他說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進來。”
“老板,顧小姐非要……”
“很抱歉,打擾兩位了。”
任傑西一看是顏伊,便意思屬下退出去,隨即道:“顧小姐雖說是我的客人,可也不能這麼為所欲為,中國人最講究禮節,你硬要闖進來的行為最好還是少做為妙。”
顏伊沒有說話,隻是沒有表情的站在原地,任傑西搖搖頭正要離開卻被顏伊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