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珠安靜站著沒話。
走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在外邊等著。
“不是讓你好好考試麼，怎麼又過來了。”
“提前交了卷子，主任怎麼。”
“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作弊。”
周聿靠近她，“你希望我問這個麼。”
“……”確實不希望。
但她還是想跟他一句：
“我沒有作弊。”
“嗯，我知道。”
看他這麼信自己，這點插曲倒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可能會補考，也可能會分到其他班級。”
也就意味著兩人可能不能在同個班，繼續做同桌了。
他凝著她，沒話。
她順下長發，抬眸看他，語氣平淡：
“如果是這樣也沒關係，下一次考試我考回來就行了。”
沉默片刻，他喉結一動，薄唇張開：
“好。”
…
最後一科目開考。
教室空出了兩張座位。
她的，和另一個男生的。
周聿做完還剩下半個時，試卷平攤在桌麵上，隻筆在上麵壓著。
他靠在椅背上，長腿大喇喇往前伸著，黑眸望著前麵掛著的時鍾，捉了把頭發。
時鍾滴嗒滴嗒走著。
時間一到，鈴聲一響，卷子往上傳。
他站起來，放好椅子，朝張心心走去。
手指在她桌麵上一敲。
張心心抬起頭。
“周聿同學你有事嗎？”
他眉眼漠然，“外麵。”
“就在這裏不行嗎？”
“沒不校”
“那你就在這吧，找我什麼事。”
考完試，班上人收拾好東西都興衝衝離去。
剩下幾個同學還在討論著考完的題目。
周聿走到一邊的座位，撐著長腿，坐在課桌上。
“去跟年級主任清楚，紙團到底是誰的。”
聞言，張心心眼神也不躲閃，“你懷疑是我的？”
他沒應她這句。
“是你自己去，還是我替你，你選擇。”
周遭空氣像是一下子沉了下來。
張心心看著他，手心開始有些冒汗，她手握著一會鬆開，另一隻手捉著衣袖一角去擦汗。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紙團是我的？如果沒有，請不要汙蔑我。”
周聿麵上有些冷，眼底清冽無起伏。
“沒證據，想好了麼。”
他的不多，但字裏行間卻給了張心心無形的壓力。
“不是我。”
“校”
他站起來。
看他要走，張心心捉著背包，走到他麵前，擋住他。
班上幾個同學停止討論題目，朝他們看過去。
“你要做什麼，我了不是我做的，你怎麼一口咬定就是我？明明當時我就在寫著試卷，何況我跟尹珠不熟，我怎麼可能去做這些，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些！”
張心心一臉委屈，話聲音也大了起來，快要哭的樣子。
幾個同學看著，“張心心看著有些可憐哎，周聿對她了什麼，讓她都快哭了。”
“好像是有點，但張心心提到了尹珠，你聽見沒，兩人該不會有些…”
周聿聽張心心這番話，垂眸嗤笑了聲。
張心心心底莫名一慌。
他眼皮掀起的時候，黑眸染上點點冷意。
“不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