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絕戀的文菱(1 / 2)

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那麼多,我全部給了你,但是你離開了我,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笑。

——文菱

這是蕭青卿學校裏的一條路,筆直地延向兩邊,路兩旁是並排的梧桐樹。

七月的梧桐樹一派綠葉成蔭的光景,那些團扇大的葉片,長得密密層層,完全不留一絲空隙,像是圖案畫中的一座青山。即使再怎麼毒辣的陽光也浸透不進去,隻能透過微小的空隙漏出一兩點光線來,如布在星空裏的星星,這也格外地為這條路增添了許些情調。所以此路被取名為梧桐情調。

在梧桐情調的中間處與另外一條路連著,而這條路沒有名字,它隻是一段長約十米左右的石徑,在石徑的盡頭有一間屋子,書屋,店名就叫書屋。這間書屋並不大,但是裝潢卻很雅致,也很有個性,書架是貼在牆上的,一直到屋頂,滿滿的都是書籍。當然,書屋裏有供人取書的梯子,也可以坐在梯子上看書。

書屋在這個學校很有名,甚至名揚其他學校,有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所以這裏經常是人滿為患。於是老板便定下規矩:情侶者請進。

這樣死變態的規矩當然也隻有蕭青卿能想出來了,剛開始時,大家都不同意,可是蕭青卿的理由卻很充分,她說那些男的慕名而來,還不是仰慕或者說是愛慕蘇錦而來的,他們才沒有那麼多閑工夫泡在書屋裏,還不是為了泡大美妞蘇錦麼。此理論一結束,聶遊和蘇酥便舉起雙手,頻頻點頭,表示大力支持蕭青卿定下的規矩,所以蘇錦也隻能順從民意了。

這天傍晚,蘇錦正坐在書屋的窗口處,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梧桐葉發呆。書屋裏月白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顯得很聖潔,也很憂傷。

突然手機響了,是紫藤。

“蘇錦,你趕快來一趟酒吧。”紫藤聲音猛地從電話裏奔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你,還是木槿?”蘇錦緊張起來,因為紫藤很少有不鎮靜的時候。

“不是我們,是文菱,你趕快過來吧,我盡力給你拖延時間……”

蘇錦聽到“文菱”這個名字時,心裏便湧過萬千波浪,海水漫過心髒,漫至咽喉,鹹的,苦的,引起她猛烈地咳嗽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紫藤焦急的聲音:“蘇錦,你不要著急,你現在趕過來就行了,酒吧這有我呢。”

“紫藤,我馬上過去。”蘇錦掛了電話就往外跑去。

“蘇錦,蘇錦,你去哪?”蕭青卿喚道。

“蘇錦,她要去幹嘛?這麼急!”蘇酥問蕭青卿。

“沒事,等書屋打烊了,我們回家等她。”蕭青卿微笑道。

夕陽懶懶地躺在天邊,天空是一片橙色,映在書屋上,落在酒吧上,打在出租車上,一切都是傷感。

“我是你的妹妹,那你是喜歡她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這是我自己買的巧克力,送給你。”

“這是我第一次織圍巾,給你,不準笑。”

“我也想陪在你身邊。”

“我把我的電話號碼記在蕭青卿的手機裏了,記得聯係我。”

“他是我爸爸,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對你,我寧願不要這樣的爸爸。”

“是他的錯,不是我的,我求你,你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

“蘇錦,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那麼多,我全部給了你,但是你離開了我,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笑。”

……

文菱的話語蕩在蘇錦的耳畔,一臉羞澀,或是滿臉淚水的文菱浮現在蘇錦的腦海裏,她不禁覺得心疼起來,對不起,蘇年,我的弟弟,都是因為我,你終是見不了文菱,安慰不了她。

出租車司機見後座梨花帶雨的蘇錦,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話,他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女明星,漂亮是她們的資本,卻也是命運多處的象征。

“你這隻野雞,連老子的事也敢管了?”一個猥瑣男猛地給了紫藤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