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什麼叫癡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奔不怕你再有魔力……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棄,不怕你再有魔力。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麼叫癡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你要是愛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氣,我要是愛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裏……”
天籟般的歌聲來回地蕩在偌大的酒吧裏,歌聲若一泓清澈的山泉淙淙地流瀉,恬靜中摻雜著滄桑與嫵媚。
眾人有些發愣地看著台上美豔的女子,她有一張絕豔的臉龐,一頭黑色的如海藻般的大卷發,輕輕地瀉在背上,肩上,胸前,身穿一襲精致美嬈的藏青色緊身小禮服,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玉藕一般的手臂,纖長的小腿。
她沒有風情的舞姿,沒有勾人的眉眼,沒有誘惑的情緒,她隻是靜靜地娉婷地站在舞台中央,柔柔的燈光打在她明豔的身上,恍如隔世,她仿佛使柔光綻放出太陽來,明媚地射出刺眼的陽光,震撼人心。
她便是名噪A市“傾城傾國”裏的歌者,彼岸,亦是蘇錦。
歌曲結束,蘇錦輕微地彎了彎身,謝禮退台,留下身後一片轟然的掌聲與歡呼聲。
他又來了。
蘇錦還是看見了他,他依舊坐在吧台的角落裏,身子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煙頭告訴她,是他,因為他是她所見過的男子當中唯一用煙鬥吸煙的人。
但蘇錦仍是平靜,她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她需要等待。
蓮花走進化妝間,坐到蘇錦的身旁,“少抽點吧!”聲音若一位母親在教誨自己的女兒一般。
蘇錦微笑著將摁掉手裏的煙頭,從化妝台上取過一隻口紅,對著鏡子便仔細地塗在櫻唇上,像玫瑰盛開。
“他還在外麵。”蓮花起身站到蘇錦的身後,將她的頭發束成一個馬尾,她覺得蘇錦仍是適合這樣簡單清純的妝扮。
“連續幾天了?”蘇錦很自然地脫掉身上的小禮服,換上一旁自己的衣服。
“第七天。”
蘇錦輕輕地笑了,“終於要見麵了。”
蓮花上前握住蘇錦的手,溫柔地說:“彼岸,不要勉強自己。”
瞬間,蘇錦想起紫藤來,她也曾這般溫柔地喚自己為彼岸,可如今……她安靜地躺在醫院裏,一動不動。
“有些事是必須做的。”
此時敲門聲響起,蓮花看向蘇錦,見她微笑地點頭,才說道:“進來。”
進來的是梔子,“陳先生想見彼岸一麵。”
蓮花擔憂地看著蘇錦,卻見她極快地對著鏡子補了補妝,站起身拿過包包,便隨梔子出門去,走了兩步轉身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蓮花心裏感歎,變化,一年的時光,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變化,物是人非。
蘇錦一步一步地走得很謹慎,這是她選擇的道路,絕不後悔,不管代價是什麼,不管真相是什麼,她一定會走下去。
一個月前,蘇錦從西林的別墅搬出來,回到了那個曾經恬靜幸福,曾經歡笑寧靜,曾經痛心流淚的公寓,開始獨身一人地生活,時隔一年的公寓生活顯得死寂卻又充滿希冀。
已是深秋的尾巴,馬上要進入冬天了,接近淩晨的A市也甚是寒冷起來,略有刺骨的寒風灌進剛邁出酒吧大門的蘇錦的大衣裏,滲入肌膚裏,浸入細胞裏,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