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過來,隻說了一句:“安曉手上的項鏈,是我給她戴上的。”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因為他沒有理由因為這點小事撒謊。
陳言默解決完宴會上的麻煩,他便帶著安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時,他坐在禦庭一樓的沙發上,手裏是那根鑲嵌著粉鑽的項鏈。
這條項鏈並不是什麼名家設計,而是他設計給妹妹陳妮娜的成年禮。顧芷蘭看著喜歡,軟磨硬泡,讓妮娜從他那裏要去了設計圖紙,又向自己父親撒嬌,讓他出錢替她打造了同款的手鏈。
當顧芷蘭接近安曉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兩人挨在一起,安曉想著心事,根本沒注意到顧芷蘭的小動作。
她將自己手上戴的手鏈取下,在安曉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她將手鏈套在安曉的手上。而後,她故意摔倒,卻又自己替安曉解圍。目的不過是,吸引更多的人注意到這邊,擴大事情的影響麵。
而後,她們在休息室發現了手鏈盒子,證明手鏈一開始是放在休息室的。安曉去了便不見了,而且又在安曉手上發現了那根手鏈,這就說明手鏈必定是安曉偷的。
隻可惜,他早就注意到了顧芷蘭的小動作,打電話讓老宅那邊,將手鏈送了過來,而後放在了顧芷蘭之前坐過的沙發上。等那邊鬧起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找到那根項鏈了。
他隻說了一句,“安曉手上的項鏈,是我給她戴上的。”這個事情便這樣解決了。
他的冷眼旁觀,以及後來的出言幫助,不過是為了讓那個女人明白,沒有他的幫助,她什麼也做不成。不要說扳倒安國南,就連女人之間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計倆,她也應付不了。
他要讓她認識到,她是多麼的渺小,別人一根小手指都能將她捏死。隻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無能為力,她才會心甘情願的呆在他的樹蔭下乘涼。
陳言默在嘴角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嗡嗡嗡嗡……”手機在沙發上震動。
陳言默接起電話,“林岩,我說過,沒事別來打擾我。”
林岩不知道總裁這是怎麼了,最近總是這樣喜怒無常。
“總裁,安小姐的資料已經收集齊了,現在掃描給您,還是明天當麵給您?”
“明天吧!”
這件事現在不急。
陳言默掛斷電話,剛洗完澡的安曉就從樓上下來。
她穿著半透的睡衣,站在陳言默麵前。因為急著說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吹頭發。她一頭的青絲,像水藻一樣,濕漉漉的搭在後背。
“我答應你的條件。”安曉頓了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不能限製我的自由。”
陳言默皺眉看向安曉,“先把頭發吹幹,不要感冒了。”
安曉還想說什麼,卻被陳言默押著去了樓上。
陳言默將安曉按在凳子上,拿起電吹風,不由分說的便開始給她吹頭發。
“燙了,把溫度調低一點。”安曉皺眉抱怨。
陳言默:“也隻有你敢這麼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