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以重錘錘之,用冰鑿鑿之,隻戳出了一個洞,再往後就容易了。
肌肉男駕著石姣姣起來,石姣姣沒再掙紮,肌肉男想了想,又說了一句,“你乖乖的讓哥兒幾個暢快了,自然就放了你凱子,我們畢竟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石姣姣表現得十分順從,把一個走投無路,隻能相信歹徒的無助小姑娘,演繹的淋漓盡致,連流淚都是沉默的,並且再沒叫卓溫書一聲,沒看他一眼。
卓溫書一直沒有放棄在鼓搗身後的繩子,石姣姣跟著肌肉男走,卓溫書抬眼看過去,眼中的紅血絲密布,連嘴唇都是抖的。
曾經多少次,多少次他豁出命僥幸逃脫這種境遇,他都在心裏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骨頭都一根根嚼碎,讓她嚐嚐和自己一樣的滋味,讓她也也遭遇比他更甚十倍的境遇,活的淒慘無比。
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卓溫書發現他的恨並沒有得到補償,或許是這個女人還和從前一樣,太具有欺騙性了,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
他不動聲色,閉上眼睛專心解繩子,卓溫書在監獄待了那麼多年,那幾個男人身上沒有他熟悉的陰沉,太幹淨了。
更何況……真的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也不可能用這種手法捆人,他們會直接卸掉人的手臂,別說掙紮,連動都動不了。
人為財死,要隻是求財,還會留他這個毫無用處的不確定因素活到現在?
疑點太多了,卓溫書再不是當年那個一騙就信,一嚇唬就傻的小孩子了,他按耐著沒有動作,陰暗的情緒的告訴自己,不如就享受,享受別人幫著自己複仇的快感,這是她應得的!
但是石姣姣壓抑的哭聲和哀求,如同跗骨之蛆一樣,明明很細很弱,卻擂鼓一般每一聲都擂在他的心上。
卓溫書手指哆嗦,他不受控製的回想起來,當初自己最開始,也是這樣無助,這樣隻會哀求,隻會像個可憐蟲一樣,跪在別人的腳邊祈求放過。
幸好那裏的惡人都毫無掩飾,他很快就明白,祈求在那樣的地方裏麵是沒用的,隻有豁出命,才能活的像個人。
他現在出來了,終於像個人了,他難道真的要變成和當初那些旁觀者一樣的人嗎?
“求求你們,我同意的,我同意,隻要放了外麵那個人,我爸爸那裏,你們要我說什麼都行,真的——啊!”
“把她嘴塞上,”其中一個肌肉男吼道,“這臭娘們忒能嘰歪,老三出去把那個凱子先扔坑裏!”
這是幾個人商量出來的,石姣姣被塞著嘴,隔著門縫歇斯底裏的嗚嗚出聲——不!不要!
“他真的解開繩子嗎?”屋子裏兩個人臨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道,極小聲的問石姣姣,“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石姣姣嘴裏的東西拿出來,聲音壓得極低,“那繩子但凡懂點的都能解開,放心吧,”卓溫書以前玩過攀岩,還教過原身。
石姣姣說,“他不會殺人,他有媽媽要照顧,別廢話了,頂多挨揍,比你們錄像帶泄露,被搞的死無全屍好多了,忍著,演的像一些,好處大大的有!”
兩個人鼓足了勇氣,伴隨著石姣姣悶叫的背景音,十分“殺人狂”的出了門,走到卓溫書的麵前,冷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誰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攆上來呢。”
說著兩人架起卓溫書,故意沒查看他的繩子,拖著人朝外走,走到門口重頭戲終於來了。
石姣姣頭破血流的從門口衝出來,瘋了似的朝著卓溫書的方向跑過來。
當然這次的血是假的,是雞血,要真的話,腦子磕成這樣,她早就狗帶了,隻是為了增加衝擊力。
她的小裙子是她自己撕的,快成爛布條了,身後一個男人提著腰帶攆出來,指揮著身邊的一個人,“抓住她!”
石姣姣炮彈一樣撞向抓著卓溫書的一個男人,使上了“窮途末路”爆發出的力氣,竟然把男人撞的一個趔趄,鬆開手要來打石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