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和她爭,你配麼?(2 / 3)

“那麼依照相國的意思,又當如何呢?”

“據報公主是在燕楚交界處失蹤的,那麼,燕國難辭其咎。齊王若是遷怒,也該針對燕王不是嗎?”上官凜老謀深算:“隻要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何須大動幹戈老命傷財呢?”

這個提議也引來朝上不少大臣的讚同,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這時候打仗。

不料長陽王笑道:“相國大人的提議雖妙,不過有一點卻沒有考慮周全,燕國地處於齊國和楚國之間,是我們通往北方的必經之路,眾所周知,燕國兵力弱小不是齊國的對手,一旦被滅——大人不會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吧?要得天下先要得民心,推卸責任絕不是上策。大楚需要的是盟友而非四處樹敵。”

這一席話讓眾臣啞口無言。

上官凜雖然找不出什麼可以反駁的卻也拉不下臉來就此認輸,而是把話題轉了一轉:“王爺手下臥虎藏龍,相信找到公主也並非難事,隻要與齊王達成協議定時還人,自然可以化幹戈為玉帛了吧?”

“相國終於讚同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深感欣慰啊。”劉修祈淡淡一笑,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嘲諷,他心想這不識時務的老東西,到頭來還不是被牽著鼻子走?折騰個什麼勁?

這一回,當然是長陽王占了上風,他以他的行動在宣告,皇上不在的時候,他就是天子,就是皇權的代言人,誰也不能左右。

當然,要解決這件麻煩事,要處理的問題很多。

萬一真的開戰,燕國是兩國的必經之路,爭取燕國的支持可以說是爭取勝利的至關重要條件。

這件事,還必須有一個人出麵。

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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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宮的錦雲殿裏,鎏金仙鶴爐裏正燃著白檀香,那細細的青煙,嫋嫋散著,彌漫在空氣裏,一整室的幽幽香味。

寧妃一身軟煙綺羅宮裝,頭瓚了琉璃鑲金絲的五步搖,斜靠在錦榻上,兩名宮女畢恭畢敬的侍立在旁。

見到長陽王進來,她站起身,微微地頷首笑著,發髻間的珠串瓔珞在微微顫動。

隨即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宮女和侍女忙應了聲“是”,整齊地魚貫而出。

劉修祈走近了些,按照宮規,俯首行禮。寧妃含笑道:“免了吧!王爺在此,無需擺什麼規矩。”

劉修祈溫文爾雅道:“娘娘客氣了。”

這時宮女將白瓷纏枝描金的茶盞和幾個精致的小點一一捧到了茶幾上,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寧妃端起了茶盞,長長的玉丹蔻手指輕輕地拿起了白瓷茶蓋,吹了口氣,優雅地輕飲了一小口,方才道:“不知王爺何故光臨錦雲殿?”印象中,長陽王行事謹慎詭秘,這回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劉修祈淡淡回道:“小王這次來,是希望娘娘能幫個忙。”

寧妃揀了一個菊花型的點心,緩緩放入口中,又遞給了一個給他,仿佛漫不經心地道:“不知本宮有什麼幫上忙的地方?”

劉修祈接過點心,並沒有吃,而是放回原位,憂心忡忡道:“顏真公主失蹤的事,娘娘恐怕已經聽說了吧。”

“哦?”寧妃挑了挑眉:“怎麼會這樣?”語氣半真不假,有故作無知的嫌疑。

不過劉修祈懶得計較,把一些厲害關係說了一遍,又道:“這件事本該由皇上定奪,但是皇上現在身體不好,我實在不忍心再去打擾他,不過我相信,換做陛下,也會提出這不情之請吧。”

“王爺真是勞心了,”寧妃神態不無傲慢,這些日子雖然楚桓王獨寵玉玲瓏,她被冷落至此,但是絕不怨天尤人,她相信這不過是一時的,隻要她好好的活著不自怨自艾,總有她的出頭之日——這不,機會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