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一番表白,卻遭羞辱(1 / 2)

這晚齊風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錦雲殿,隻見燈火亮著,主人還未歇息,他借著酒興膽子也大起來,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不如今晚將心中多年來的情愫向那人一吐為快!

寧妃確實沒睡,她怎麼能睡得著呢?

她不能理解,劉梓宣明明中了毒,明知道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玉玲瓏,可是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照樣和她親親熱熱,形影不離——就算愛上一個人,難道連自己性命也不管了嗎?她越想月越悲憤,越想越生氣,又不得不為劉梓宣的身體擔憂,以至於整晚都睡不著覺。

一段時間下來,已是憔悴不少,可是除了顧影自憐,卻沒有其它任何辦法!

她自己斟了一小壺清酒,慢慢的飲了下去。

卻聽有人通報齊三皇子求見,不禁皺起眉頭,道:“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正要回複不見,哪知齊風竟然已經闖了進來,毫無忌諱,朗聲道:“失禮失禮!打擾了,寧妃娘娘!”

寧妃冷聲道:“不知三皇子深夜造訪是何用意?”

齊風低眉看著寧妃。

宮燈下,隻見寧妃雙頰緋紅,姿態帶著幾分癡顛,幾分嫵媚,可謂姿態撩人,明豔得不可方物。

心下一動,隻想和她靠近一下,但是看她防備的樣子也不敢太放肆,隻能開口先說明來意:“我是來告別的。”

“哦?”寧妃娥眉微挑:“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齊風道:“妹妹被害,我要速速回去將實情稟報,這次夏侯氏在劫難逃。”

公主遇害的事寧妃也是剛剛才知道,現在楚宮可謂滿城風雨,為了這位香消玉殞的公主感到惋惜與不平,同時在皇上在沒有正式宣布前,各種猜測已經傳遍後宮,多數人說為了掙回這口氣一定會打仗,當然也有像上官凜那種想法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麵對齊國代表,他的態度也是非常重要的。

“公主的事,請節哀順變。”寧妃想了想,說。

齊風吸了口氣,眉間似有深深惆悵:“謝娘娘。我與顏真雖不是一母所生,小時候她總是被父皇捧在手心裏,高高在上,與我走的並不近,可是聽見她遇害的消息,還是令人心痛如絞,畢竟留著相同血脈,血濃於水,是怎樣怎抹不掉的。”

寧妃道:“長陽王心高氣傲,手段狠厲,斷然是眼不下這口氣的,想必已經準備集結軍隊了,公主的仇,一定會報的,三皇子你也不用太悲傷了。”

齊風淡淡一笑:“是啊,父皇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為妹妹討個公道的。齊楚一旦形成聯軍,夏侯氏縱然再狡猾也沒有不被剿滅的道理。一切隻是時間問題。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我這番回去,再來楚國怕是遙遙無期,再見到你也是萬難。”說這話的時候,齊風的目光又深又亮,直直的盯著寧妃,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絲毫不怕表現出那種想要擁有她的貪婪。

寧妃一怔,頓時怒從心起,她早就警告過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沒想到這小子死性不改,竟趁著這機會明目張膽的跑來,他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麼?

寧妃麵無表情道:“三皇子和本宮本就殊途,見與不見,都是天意,沒有感慨的必要。”

齊風道:“你好冷酷的心腸。就算心裏沒有我,也好歹為自己的將來做做打算吧。劉梓宣那病懨懨的模樣,你等著他能活到七老八十,與你白頭偕老?”

“你——”寧妃暴怒,劉梓宣的身體狀況難道讓這個齊風看出了端倪?萬一讓齊王知道,這可就太糟糕了!不,不行!

她咬了咬唇,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原本清麗的容顏上添了幾許不曾有過的柔弱。

一向高傲的她露出難得的這樣的神情,讓齊風有種又憐又痛的感覺,語氣也不知不覺變得柔和:“好了,算我說錯話了,既然你愛著楚桓王,那就希望他萬壽無疆好了——這樣總行了吧?”話雖這麼說,可是心裏卻不能不擔憂:汍瀾,你就不怕將來的成為薄命紅顏嗎?想到這裏,齊風打了個冷戰,心裏情不自禁的酸脹起來。

他不知道寧妃對劉梓宣的愛有多深有多重。他隻知道,劉梓宣的心裏並沒有她。

是憐也好,是愛也好,是同情也罷,他就是舍不得她這樣獨自憔悴下去,沒有結果的等待,為什麼不快刀斬亂麻,好讓自己徹底放下呢?

這種情緒讓他在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神態時越發的急切。

想到這裏,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情,一把抓住她的手,企盼的說道:“汍瀾,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跟不跟我走?現在,此時,此刻,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反正我無意爭奪太子之位,你也別去想後宮爭寵的事情,我們浪跡天涯做一對逍遙人豈不比現在來的更好?”

寧妃似有片刻的遲疑,然而隻是一瞬,嘴角便揚起一抹不屑的笑:“不可能!”

“為什麼不?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你都沒有試著了解我,怎麼能知道我不能給你幸福?難道你就甘心情願當個不受寵的妃子?你有沒有想過,玉玲瓏要是懷上了龍子,你的處境會更淒涼,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可以自由的,你可以享受比現在多得多的幸福和快樂,可是你卻傻乎乎的放棄了,看也不看我一眼,你就不怕將來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