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何草忐忑道。
“第一次見我們草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可不得多瞧上幾眼。”聞冬暖笑道。
見聞冬暖並不是在介意她臉上的胎記,何草鬆了一口氣,“姐!奴婢是為您打抱不平,您還笑話奴婢。”
聞冬暖笑了笑,“是我的錯,不過這件事情估計還沒完。”
老何氏胡攪蠻纏,還是個心眼的,今吃了這麼大的虧,指不定會還會如何作死使壞。
是夜,風不大,風向卻時有變換。
在所有人都睡下之後,有一個臉上圍著布巾的人,拎著一桶不知道什麼東西,偷摸摸地往花山走去。
花山上,今日負責巡邏的人按安排的那樣開始巡邏。
“杜大哥,你怎麼過來了?”巡邏的人看見杜文彬,心下奇怪,今的巡邏人名單裏麵並沒有杜大哥的名字。
“咱第一守山,我當隊長的怎麼的也要過來看看。這邊我幫你守著,你去那邊瞧瞧,盯緊了可別讓任何可以的人鑽了空子。”杜文彬道。
“我曉得的,那我去那邊了。”
那人離開之後,杜文彬卻沒像他剛才所的那樣,守著這一片距離長青村最近的地方,而是尋了個黑暗的角落躲了起來。
老何氏本來還擔心這花山會不會不好進去,卻沒想到這才剛到山腳,便發現這處居然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櫻
“我賺不到工錢,那你們一個個也都別想。”老何氏冷笑著,拎著手裏的大豆油繼續往前走了一些。
因為擔心被人發現後會來不及跑,所以老何氏也不敢走得太裏麵,估摸著位置差不多了,便見她從桶裏舀起一大勺的大豆油……
在大行,因為大豆油煉油技術很不到家,油渣多,還有一股子的怪味,大家不愛吃,所有很便宜,至於聞冬暖用來做護膚品的大豆油都是經過二次提煉的。
雖然很便宜,但這麼一桶也得要五文錢,老何氏也心疼,不過她隻要不久之後那些讓她難受的賤人會更加難受,她心裏就好受多了。
她將手裏頭的大豆油往地上一潑,然後打算一邊走一邊繼續潑過去,好連成一片,等待會燒起來了才好看,然而當她才舀起第二勺油的時候。
“咻。”
黑暗中,從某一個角落打出一塊石頭,老何氏痛呼一聲,油桶脫手而出,桶裏的油盡數灑在地上。
“哎呦!”老何氏驚呼,連忙要去抓油桶,試圖挽救,可哪裏來得及。
“誰?到底是誰在搞鬼?”
躲在樹叢後麵的杜文彬冷笑,半夜放火燒山,到底誰在搞鬼不是一目了然嗎?
回應老何氏的隻有那一陣又一陣的山風。
山風雖然不大,但裹著夜裏涼,還是讓老何氏冷得一個激靈,“見鬼了。”
看著地上隻有不到十方寸的油麵,老何氏懊惱不已,她應該更心一點,就不會讓油桶倒了,現在要怎麼辦?這麼點東西,也燒不了整座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