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嵐走到左謁身邊,拍了拍左謁的肩膀,左謁轉過頭奇怪的看著薑嵐,但是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薑嵐一笑,然後微微轉頭眼神網後處瞟去,那兩個厲鬼眼神猙獰的看著薑嵐。一副囂張嗜血的模樣,渾身還纏著黑色的煙霧,戾氣頗重。
“這鬼不是一般的鬼。”薑嵐在心中疑惑道,“塗塗怎不在這裏,按理說這京兆府衙牢底的鬼悉數都歸到了他的手下,就是之前圍在顧城勿身邊那些尋釁滋事的,自己也都清理了幹淨,不敢如此才對。”
薑嵐心中泛著嘀咕,之前想來此處,可不是真的為了看看逛逛,欣賞一下之前的久居,順便小憩一下。而是看見了這牢房的濃濃不散的濁氣,比起那日井口的妖邪一點也不算少。
看到薑嵐看向他們,那兩隻鬼也同樣看向薑嵐,眼睛裏麵充斥著饑餓。
“這是把自己當做食物了?”薑嵐疑惑道。
薑嵐來到那間久違的丙字二十三號牢房,還是一樣的器具,看得出來這裏一直都有人打掃。
“世子爺,這您走了之後,這邊沒有誰住過,小的們每日也都會打掃。”
“然後等著我再來?”薑嵐開著玩笑道,一旁的左謁差點笑岔了氣,“薑兄你……哈哈哈”
“小的沒這個意思,真沒這個意思……”那個差役趕緊解釋道。
薑嵐拍拍他的肩膀,從腰帶裏取出一枚碎銀。
那小差役立刻眉開眼笑,“謝謝世子爺,謝謝世子爺。”
“下去吧,要是方便端壺茶來。”
“方便,方便。”
那小差役轉過身後,整個人的笑容焉了下去,手中的碎銀子隨意的扔到袖口裏。
薑麗做了個請的姿勢,李淮寧、左謁兩人走了進去。
“不錯呀,薑兄,沒想到之前你來這牢房居然是這待遇,這怕是一般的高官大臣也享受不到。”左謁咂舌道。
李淮寧搖搖頭,“這來此處的高管,多半是證據確鑿的貪官汙吏,要不是就是被明旨下了大獄,不是在這京兆府便是刑部大牢。大理寺也要,不過都是些個要案急事,這些需要慢慢審查的還是一般交由刑部和京兆府。
薑兄那日這是涉嫌而已,秦大人將薑兄依律抓到此處,想必是心中惶恐不安,要不然也不會好吃好餓好住的招待薑兄。”
“淮寧猜的真切,事實便是如此。”薑嵐道。
左謁也想起了之前薑嵐卷進來的案子,倒不是他之前過分關注,或是薑嵐的名氣太大。當然這確實是很大,但是這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左謁也不會去理這樣子的小事。
而是這上次舌戰群臣的戲碼講完以後,這戲園子有來了出新戲,叫做奴大欺主,世子一劍破萬丈,冤魂得解。
說的便是這楓葉山莊的事,“聽說那次挖出了不少的屍體,若不是薑兄,這些人恐怕再也不能沉冤得雪。”
薑嵐搖搖頭,“不,若不是因為我沒有教官好手下的人,可能這些人就不會喪生。”
“薑兄,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左謁從塌上撐起來道,“那些時日薑兄還小,哪裏有精力來管好這麼多的田鋪莊園,這難免有所疏漏。
就是這常年浸淫此道,也難免被鷹啄了眼,這奴大欺主的也不發出現,薑兄如今接管了手中的生意,這日後小心著些定然不會再度出現這樣的大惡之事。”
薑嵐點頭,“此後定然會多加小心,約束手下的人。隻是這整日的都待在這國子監,家中的事全部靠著舍妹管著,未免太辛苦了些。還是想再點結束學業,回到府中管理庶務。”
左謁擺擺手,“不不不,薑兄,咱們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麼能遊困於宅院之中。我觀之你的學業,這一時半夥肯定是不能參加明年春闈的。看樣子等在等個三年。”
薑嵐搖搖頭,“三年?!這不行,這不行,那得浪費多少時間,不行不行,要不還是走個蔭庇,某個官職。”
“這怎麼能行!”左謁完全反對到,“薑兄,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有著愛民之心,你的仕途怎麼能有一絲一毫的汙點了。再說了這某個蔭庇,以後這官職、資曆都不好說,還少了一堆同窗,這不是得不償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