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漏了風,招財被冷醒:“你,你對我的寶貝香香腳做什麼了?我很單純的,你該不會有什麼癖好?這話是學你的。”
她想起當初對方嫌棄她喜歡殺生丸大狗子時的模樣,還她那是什麼癖好,不忍以牙還牙。
李授衣泛著寒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俊朗的臉龐神色肅穆,厲聲道:“本王隻是瞧自己一直親手纏的布袋是否還在。”
招財驚訝,自己嫌棄了許久的醜雞腿式包紮法,自始至終居然都是出自堂堂威風凜凜的王爺之手:“原來第一次替我包紮的也是你,謝謝啊!”
“那之後呢?”他情不自禁追問下去,“在我之後,還有誰碰過、看過?”
“蒜兒和我自己。”她心不在焉回答,果然封建古代,男人都是肚雞腸,對後院的女子桎梏得如此深,恨不得用幾尺黑布從頭裹到腳,隔開一切跟原諒綠沾邊的。
“傻瓜,這樣嚴重的傷,應當時時傳醫官伺候,你待自己這般不上心,本王,本王怎放得下心……”李授衣補一句,神情多了幾分溫柔,目光避開她。
招財不經意間瞥見,注視了他很久,她從未見到過有同齡異性對自己露出過這樣溫柔動饒眼神,那模樣入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無可替代。
他披上寬大的杏白色外衫,烏發蓬鬆垂下,幾縷龍須劉海修飾俊朗如星的麵容,她看去,像極了漫畫裏迷饒“黑長直”男豬腳。
這個男人,若不是性子不太契合,已有人追捧與朝思暮想,她張招財要定了!
昨夜睡得太足,將招財賴床的心思也一並磨滅了,她整理著裝,套上鞋子,破荒地等待早膳,而非早膳自降溫度等她來寵幸。
她無聊地敲杯子,李授衣聽去,聲音雜亂無章,粗糙至極,問:“這是何新曲子?略有些不堪入耳。”
“無聊瞎敲。”她懶懶答道。
招財注意到對方挽袖子,研墨寫字,上前走走,打發時光。
“神仙手!”她細細瞧對方的字,工整清秀,風骨錚錚,徒生羨慕。
李授衣抬眸望向她,迷惑不解,並未有半分被誇獎的喜悅:“這又是何意思?”
招財一怔,自己竟忘了,在這陌生的時代,沒有人能接上她的那些網絡梗,算了,一字一詞教!
她微微一笑,溫和得像隻陽光下的雀兒:“誇你字寫的好,冒昧問一句,練了幾年了?”
“自本王記事起,沒有一日不需寫字念書的,”他眼睛轉向左中方,若有所思,敏銳如狐狸地掃向招財,“我記得有人過,雲國大將軍的千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書法娟麗挺拔,也是一絕。”
握草!提這幹嘛?試探?試個毛線,我踏馬又不是張橘如,哼!
招財擺手,推去那些在自己身上不存在的事跡,提筆寫了自己的大名。
“這是我最認真寫的一次毛筆字,不知道要否認幾次我不是張橘如的事實。”
李授衣此刻並不關心她承認自己是誰,他一直認定她隻能是張橘如。
他赫然望向字體,麵露難色,難看!忒難看了。此生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成形,無風骨,橫七豎澳字。
她看著他的臉上顯微變化,得出一個結論:自己的字,不看不知道,並且還能瞎誇一頓,一看之後嚇一跳,是那種看了會心肌梗塞,並且緘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