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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與石蒜兒站在施凝蕊院子外等陳愜愜。
“你怎麼了?”招財看陳愜愜驚慌失措地出來,更為好奇。
“我……”陳愜愜想到施凝蕊的威脅,及時阻斷未出口的實話,“沒事,就是太累了,對,太累了,昨夜沒睡好,我要回去了。”
話盡,陳愜愜跑回自己院子,不給招財多言的機會。
“陳夫人,這是怎麼了?”石蒜兒鬱悶,這施夫人和陳夫人,一個性子靜,一個鬧騰,兩個人在一起時有一種很奇怪,但又難言明的感覺。
招財無奈,搖頭:“不知道,該吃午飯了,我們去廚房拿飯菜,回去找輸棠一起吃吧。”
“是。”
二人輾轉帶著飯菜回到橘苑。
午膳過後,招財想起明日陳菜和許複護送顏輸棠回故鄉之事,問石蒜兒:“蒜兒,輸棠明要回故鄉,你跟著去照顧她好嗎?護送的人都是男性,我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一些事情不太方便。”
“可以是可以,可我走了,夫人你怎麼辦?”石蒜兒頓下收碗筷的動作。
“我沒事,我有李……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更擔心輸棠,那麼就定了,你去收拾行囊,明啟程,碗筷我來收。”招財無意提到李授衣,斷了後續未出口的名字,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提那個男人幹嘛?
顏輸棠與石蒜兒聽出意思,麵麵相覷,雙雙對著招財一笑。
招財看著眼前兩人,麵帶不解:“你們笑什麼?”
石蒜兒揪出招財方才未完的人物:“笑夫人你,心裏明明很看重王爺,卻竭力掩飾。”
顏輸棠點零頭,嘴角帶著笑意,眉眼溫柔:“待我們走後,你們該和好便和好,莫顧及沒有我們在旁觀著你倆甜蜜。”
“胡!”招財哈了口氣,去撓顏輸棠與石蒜兒的癢。
三人笑鬧在一起。
夜裏,招財和顏輸棠同睡一張塌上。
招財怕自己睡著了會踢被子和搶被子,跟顏輸棠各自蓋一床被子。
招財想著李授衣的事情,闔眸,難睡著。
她借著昏黃燭光看見顏輸棠仍醒著,猶豫過後與她聊聊話:“我,我……那見到了那個孩子……”
招財出話,開始後悔了,再看顏輸棠沉默的反應,在心中大喊:呐,讓我以命來收回剛才那句傻帽話!
“他,”顏輸棠眸光閃過一抹寒光,緩緩開口,語調決絕,“他不是我的孩子,我此生絕不認他。”
“也好,畢竟是不該來的,”招財伸出一隻手,側過身子抱了抱顏輸棠,“對不起,我不該提的。”
顏輸棠鼻子一酸,縱使招財不提,她也會忍不住去想,如今也好,算是有傾訴的人,她柔聲道:“無妨,招財,謝謝你,等來日再見時,可莫要忘記我。”
“放心!我記性很好的,更何況輸棠是重要的人。”招財笑,她衷心希望顏輸棠能擺脫那些惡人,重回過往平靜的日子,開心地笑,而非如今終日眉梢透露著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