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是你該受的，我說過，傷害你的，一定會幫你雙倍甚至十倍討回來。”厲景年看著蘇姌，眼中一片溫柔。
高洪山看著這樣的厲景年，哪還有什麼不明白，隻有蘇姌點頭了，厲景年才會收手，如今就看自己能不能徹底放下尊嚴得了。
他都已經跪下了，難道還要他磕頭不成。
他緊緊握著拳頭，看著兩人在眉目傳情，終於徹底彎下了他的脊背。
當他的頭緊緊抵在冰涼的地上時，蘇姌終於從厲景年那一汪能醉死人的深情中反應過來，心頭猛跳，“好了好了，我原諒你就是了，不要跪我！”
蘇姌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起伏不定，藏在頭發下麵的耳朵根徹底熟透了。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也不知是怕自己真的受不起高洪山的這一跪一磕頭，還是被厲景年那深情的注視弄的。
聽到蘇姌說原諒他，高洪山驚喜的直起腰抬起頭看著厲景年，那雙晶亮的眼睛，此時就是厲景年和蘇姌最閃亮的電燈泡。
厲景年腮幫子隱隱一僵，不到一秒就恢複了正常。
“滾回去。”
可是高洪山還沒有聽到厲景年說放過他，以為自己哪裏又惹到他了，動動嘴唇就想求情，厲景年雙眸一瞪，眉心皺了起來。
高洪山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站起來，也顧不上腿上的槍傷和疼痛，連連點頭哈腰一番，就像個大傻子那樣樂著走了。
蘇姌和厲景年看著他的背影，臉一抽，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曾經威名顯赫的地下錢莊的老大的，這種性格，出門不會很容易被人打死嗎？
病房裏少了個碎碎念念的傻大個，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蘇姌一時半會還有點不習慣，她抿著唇想了想，抬頭問厲景年，“如果，我不說原諒那個人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收手？”
蘇姌雖然對這些知道的不多，可是至少也曾經經曆過，知道高洪山這個一米九多的滿臉橫肉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的大個子絕對沒有他剛表現出來的那麼卑微，他肯定是和黑大那種差不多危險的存在，這幾天她甚至有想過，如果沒有厲景年，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厲景年低著頭，深深看進了蘇姌的眼裏，半晌，點了點頭，“是，我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
“你這樣做，就不怕狗急跳牆嗎？”
“他要是敢跳的話，剛剛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就算他真的敢跳，最後也隻會自己跳死了。”
厲景年就是這麼自信，他敢出手，就說明他又絕對的把握，而且，就算他沒有把握，為了蘇姌，他也一定不會放過高洪山。
“其實，你沒必要為我做這些……”
厲景年越是為她做得多，她就越害怕，她現在根本就承不起情厲景年的滿腔深情。
“我喜歡，我願意，不管為你做什麼，都是我願意的，你不必覺得有什麼。”
聽到厲景年說的，蘇姌默默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