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紫玉默然不答。
“皇兄不該忘記,當初在三江,皇兄曾經答應過,無論她有什麼要求,皇兄都會答應。若是她不願意跟隨皇兄走,求皇兄放手給她安靜恬淡的生活。”
“好,朕答應你。”
司徒紫玉痛苦地閉上眼睛,當日他要她回來,肯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卻是不能讓她回頭,毅然地赴死。今日得到她還活著的消息,他一路趕來,隻是為了能讓她回心轉意。
原來失去後,他才明白,他錯過了什麼。
擁有時不懂得珍惜,他傷她太深太重,讓她曆盡生死。
“如果可以,能再有一次機會,仙蝶,朕會好好待你,絕不會再傷害你!過去朕太傻,不知道該好好地對待你,總是被過去的仇怨蒙蔽了眼睛和心。如今,朕已經明白,沒日沒夜這裏的疼痛,讓朕知道,沒有了你,朕的心都是空的。”
“皇兄,臣弟帶路,皇兄請。”
晨光中,她輕盈的身影如仙子般踏過雪地,翩然起舞,美的不似人間所有。
一方麵紗遮掩了她絕美的容顏,這個宮苑中,她是此地的主人。
靜謐的庭院,周圍看不見一個人,卻是一直有侍衛森嚴地守衛,不令一個人可以靠近莊綺蝶的宮苑。
皇宮之中,都知道這裏是禁地,隻能遠遠地望上一眼。
此刻,辰鳳瑤暗中命令侍衛遠離,看著司徒紫玉一個人獨自走入她的院落。
“小蝶兒,看到皇兄,你可是會想起過去的事情嗎?即便是你想起了過去所有的事情,也不會願意跟隨皇兄回去的吧?或許,皇兄會用莊逸辰來引誘你回去。皇兄,你可是還會繼續用莊逸辰去威脅她,逼她隨你回去嗎?”
辰鳳瑤苦笑,如果有一個人令她放不下,便該是莊逸辰了吧。
“不必擔心,朕不會用莊逸辰逼她回去,也不會用莊逸辰威脅她。那樣的事情,朕再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若是她肯跟朕回去,朕要她心甘情願回去做朕的女人。”
“多謝皇兄,無論她在何處,她做出怎樣的決定,臣弟隻願她可以快樂幸福。”
“她要是離開你,跟朕回去,你舍得?”
“不舍得,但是若如此她會幸福快樂,臣弟寧願把痛苦和相思,留給臣弟自己一個人。”
司徒紫玉的身體不由得就是一震,如此的想法他從來沒有過,他一向以為,愛莊綺蝶就該緊緊地束縛她,不惜用各種方法也要禁錮她在他的身邊。
不想,愛一個人,還可以如此的愛。
這一刻,他感覺到他的愛是如此的霸道自私,遠遠不及辰鳳瑤對莊綺蝶的愛。
遠處,霧氣中她從遠處走來,仿佛是霧中的仙子,清麗出塵的絕麗姿容,令人不能移動目光。
翩然起舞,在庭院中輕盈地舞動,長袖飄擺,綢帶隨著她的舞姿幻化出一個個美麗的弧度。
司徒紫玉癡癡地凝望良久,不知道是否該走過去,打擾她此刻輕盈美麗的舞姿。
回眸,一雙秋波般的眸子,多了幾分柔情,少了幾分冷傲。
“你沒有改變多少。”
司徒紫玉艱難地走了過去,開口說了一句,一句話似已經費盡他渾身的力量。
“你是誰?”
莊綺蝶臉色冷了下來,淡漠地看著司徒紫玉:“此地不允許任何人輕易進入,你快離去吧,若是被皇上得知,會殺了你。”
“他殺不了……我。”
“你,你問我是誰?”
“你是新來的侍衛嗎?侍衛也不準進入此地,你出去吧。”
“你不認識我?”
司徒紫玉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莊綺蝶,以為再見,她會恨得要殺了他,或者用冷漠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不想,她問他是誰。
莊綺蝶冷淡地側過身去:“趁沒有人看到你,你快走吧,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
“你的心中,隻有辰鳳瑤嗎?”
“大膽,你如何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司徒紫玉不由得前進兩步,目光逼視莊綺蝶,她的眸子清澈如山泉,透明的可以一眼看到底,隻是那雙明亮的眸子中,沒有他的一點影子。
“你不知道我是誰?”
莊綺蝶搖搖頭,似不想和司徒紫玉多說一句話。
“來人。”
周圍靜悄悄地沒有人出現,莊綺蝶不由得皺眉,今日那些侍衛們為何如此大意,讓一個陌生人就如此闖入這個宮苑之中,而那些侍候的下人奴婢們,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你看著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司徒紫玉失落地凝望那張熟悉絕美的嬌靨,她遺忘了他嗎?
“來人。”
莊綺蝶轉身離去,司徒紫玉伸手一把抓住莊綺蝶的衣袖,抬手,麵紗從莊綺蝶的臉上滑落,露出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嬌靨。
“翩兒,不得無禮!”
一抹寒光,從莊綺蝶的袖口出現,聽得這聲呼喚,她手中的短劍,已經被司徒紫玉捏在手指中。
“皇上,此人是誰,對臣妾如此的無禮?”
“皇兄,對不起,請皇兄恕罪,翩兒她不願意被陌生人靠近。”
辰鳳瑤微微躬身向司徒紫玉行禮,司徒紫玉不由得後退了兩步,看著滿眼疑惑的莊綺蝶。
“恨到深處是遺忘……”
言猶在耳,不想她真的已經忘記了他。
“皇上,臣妾參見皇上。”
莊綺蝶屈膝躬身向辰鳳瑤施禮,辰鳳瑤微微點頭:“翩兒,過來見過朕的皇兄。”
“是皇上的兄長嗎?請恕我不知,多有得罪。”
莊綺蝶輕盈地施禮。
“她……”
“皇兄,翩兒她把過去所有的事情,都遺忘了,甚至忘記了她自己是誰。如此也好,她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都忘記了?如何會如此?”
“翩兒落入水中後,被冰塊撞擊受傷昏迷不醒,幾乎死在江中,頭部受了重傷,因而昏迷了十來日才清醒過來,她清醒後就忘記了過去的事情。禦醫說,翩兒的頭部受傷,因而才會如此。”
司徒紫玉的身體一震,原來他果然傷她太深,幾乎令她死掉。
不想,那日她落入三江之後,有如此不堪的經曆,在生死中掙紮,甚至昏迷了那麼多的日子。
“發生了什麼事?如何會這樣?”
“翩兒頭部受了傷,幾乎喪命,在江中被冰塊撞擊,昏迷不醒隨波逐流。若不是幸好被江邊打漁的兩個少年所救,恐怕她已經……”
辰鳳瑤臉上滿是痛惜之色,司徒紫玉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良久,司徒紫玉凝望莊綺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他看到,莊綺蝶深情溫柔的目光,隻落在辰鳳瑤的臉上,唇角帶著一抹燦爛甜蜜笑意,似在對辰鳳瑤訴說深情。
他就在站在她的身邊,她卻是沒有看到,沒有去看他一眼,一雙璀璨的星眸中,全是辰鳳瑤的身影。
那樣的柔情和深情,那般的笑容和甜蜜,他從未在她的臉上見過。
這一刻,他的心沉了下去,隱隱地作痛,抽搐般的疼痛讓他明白,他最後可能是永遠地失去了她。
“她,願意做你的女人?你的皇後?”
“臣弟不曾問過她,臣弟在等,等她說願意的那一天。”
“皇上,您是等臣妾自己說嗎?”
“是,一直不曾和你有夫妻之實,我是等翩兒你說願意的那一天,無論多久,我願意等下去。”
“皇上,臣妾願意嫁給皇上,並不在意身份和地位,隻要可以留在皇上的身邊侍候皇上,哪怕是一個奴婢,我也願意。”
司徒紫玉的心不由得一震,一步步後退,再見,她遺忘了他,如此徹底!
“你……”
莊綺蝶回眸看了司徒紫玉一眼,目光輕的如風,淡的如水,沒有愛,也沒有恨,隻有淡漠和平靜,如清澈見底,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清泉。那雙眼睛中,沒有他的一點痕跡。
過去的恨,過去的愛,過去的糾葛,就如此被她徹底而又殘酷地完全遺忘,再不肯想起。
她當初就是以奴婢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從不願做他的女人。如今,她寧願用奴婢的身份留在辰鳳瑤的身邊,隻是為了可以做辰鳳瑤的女人。
從她清澈真情的目光中,他讀出兩個字“深愛”!
那是他一直想要,最終卻不可得的。
不想,有一天也會在她的目光中,看到摯愛深情,隻是那樣的柔情深愛,不是給他。
“翩兒,看你出來也不披上狐裘,冬天的風寒。”
辰鳳瑤解開身上的狐裘,細心而體貼地披在莊綺蝶的身上。
莊綺蝶靠在辰鳳瑤的懷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皇上,您又熬夜了,看您的眼睛都是紅的。今日皇上怎麼沒有去早朝,而是到了臣妾這裏?”
“翩兒?”
“是,皇兄,她叫翩然,很美的名字不是嗎?”
“翩然……,你……,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司徒紫玉緊緊地捂住胸口,她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地,遺忘了過去的一切?
“你是說過去的事情嗎?我見過你?認識你嗎?你是皇上的皇兄,皇上,是皇上的哪位皇兄?臣妾記得,皇上隻有一位皇兄吧?”
“你不認識我?”
司徒紫玉渾身無力,冷汗不停地從身上滲出,疼痛從心底傳出,那樣的疼痛和抽搐,才能令他感覺到,她仍然在他的身邊,在他的心底。
相見已經遺忘,不留一絲痕跡,到了如今他才明白辰鳳瑤話中的意思,為何辰鳳瑤一直隱瞞他,不肯告訴他莊綺蝶的消息。
他一直以為,此事是辰鳳瑤對他的背叛,對不起他。此時才明白,辰鳳瑤不僅是因為愛莊綺蝶,也是不想刺激他。
或者莊綺蝶死了,對他而言,都沒有如此的痛苦。
“你是誰?”
她的一句話,擊碎了他的心,聽到心碎裂的聲音,一片片地碎裂,疼痛到令司徒紫玉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遺忘他,她真的做到了!
他有什麼權利再去帶走她,縱然她活著,就如辰鳳瑤所言,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位仙蝶公主。
如今的她,快樂而溫柔,望著辰鳳瑤的目光中,滿是深情和眷戀。
“你,愛辰鳳瑤?”
“皇兄,您怎麼樣?”
辰鳳瑤輕輕地推開莊綺蝶,一把扶住了司徒紫玉,擔憂的目光望著司徒紫玉。
“皇兄,此地風寒,皇兄到房間中歇息片刻服藥吧。”
“皇上,請到房間中休息吧,這位……,皇上的兄長是病了吧,臣妾這就命人去傳禦醫。”
“不必,禦醫就在外麵,皇兄,您請先到房間中休息片刻,鳳瑤去命禦醫過來為皇兄診治。”
“不必。”
司徒紫玉緊緊握住辰鳳瑤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辰鳳瑤急忙拿過打開,倒出藥丸放入司徒紫玉的口中。
莊綺蝶有些疑惑地看著二人,那位俊朗而略帶冷酷之意的男人,身上有難言的貴氣和威嚴,比辰鳳瑤身上的帝王之氣更濃重的多。
她猜測著司徒紫玉的身份,卻是沒有問出來,既然辰鳳瑤沒有說,她明白不該去問。隻是隱隱地感覺到,這個人她應該很熟悉。
記憶中,似乎有這樣一個身影,隻是她還沒有完全想起。
“她全部忘記了嗎?一點都不記得?”
“是,連她自己是誰都已經忘記,見到莊逸辰也不認識。”
“遺忘,恨到深處遺忘,她好狠心,竟然真的可以做到!”
“皇兄,求皇兄不要多想,您的身子,您的病不能情緒太過激動,更不能傷心。皇兄,是要臣弟跪下來求您嗎?”
“不準,再不準你對朕下跪叩拜,鳳瑤,她……”
“皇兄,或許如此對她,對皇兄您的最好的。如果她不曾遺忘,她如今該是多麼的痛苦不安,臣弟寧願她遺忘過去的一切,永遠可以不想起。但是臣弟一直在命禦醫給她用藥和治療,禦醫說她是不願意記起過去的事情。或許,有一天,她可以回憶起過去的一切。”
第一次從心底生出無力的感覺,曾經征戰沙場,攻城略地,滅了盈國的暴君,那位以冷酷無情著稱的君王,在這一刻軟弱無力。
要依靠在辰鳳瑤的手臂和身體上,他才能站穩。
“恨到深處是遺忘,司徒紫玉,我會忘記你的!”
那聲音在他的耳中回響,清晰就如昨日,一幕幕從眼前掠過,曆曆在目。
彼時,她的決絕和義無反顧,如此銘心刻骨,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入他的內心,不停地在他的心中攪動。
曾經想過,溫言軟語讓她跟隨他回去,做他的女人。
他願意給他一位君王最難得的獨寵,寵著她,讓他們姐弟重逢,相聚在一起。
卻原來,他早已經沒有一絲的機會,她的眼中,她的心中都隻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是她。
痛,痛到渾身戰栗,心絞痛起來,冷汗從額頭不停地流下。
“皇兄,求您了皇兄,不要想過去,不要去看。”
司徒紫玉被辰鳳瑤背了起來,邁步向院門外跑了出去。
莊綺蝶搖搖頭,疑惑萬分。
“他是誰?是皇上的兄長,可是看皇上對待他的態度那般的恭敬,即便他是皇上的兄長,在皇上的麵前也該是皇上的臣子,皇上不該用那樣恭敬的態度對待他吧?”
沉思,辰鳳瑤的幾位皇兄,如今隻有一位還在外麵,也被嚴密地監視著。那個人她沒有見過,聽聞身子一向不好,倒是和眼前犯病的這個人,有些相似。
“有點奇怪,剛才皇上在那個男人的麵前,自稱‘臣弟’,怎麼可能?如果他是辰國的皇子,皇上的兄長,該是對皇上自稱臣才是,而不是皇上對他自稱‘臣弟’,能讓皇上如此稱呼的人,似乎隻有玄國的那位皇上……”
她心中驀然間就是一動,是了,應該隻有玄國的皇上,才能令辰鳳瑤如此的自稱,態度那般的恭敬。
“可是,玄國的皇上,如何會到了辰國的皇宮之中?他來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臉,不由得蒼白了起來,那個冷峻的身影,為何和她記憶中溫泉中的那個男人身影重疊起來?
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過去的一切,就在司徒紫玉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後,從莊綺蝶的腦海中湧現。
“他,是他……”
莊綺蝶雙腳一軟,身體一個傾斜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娘娘……”
侍婢急忙從遠處跑了過來,將莊綺蝶抱入房間放在床上,急忙傳來禦醫為莊綺蝶診治。
國破、家亡、父死……
記憶的閘門被打開,昏迷中過去的記憶,就如此驟然湧現紛遝而至。
莊至德、母妃、弟弟……
血色紫禁城的一幕,如昨日一般的清晰,不斷在莊綺蝶的腦海中湧現,令她頭痛如裂,不由得在床榻上不安地扭動翻身。
“娘娘,娘娘……”
“切勿打擾娘娘,我已經給娘娘用了安眠的藥物,讓娘娘先安睡片刻,娘娘是舊病複發,等過一段時間看看。”
“可曾回稟皇上得知?”
“皇上的寢宮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此事已經回稟給歐大都督,大都督說會回稟給皇上得知。”
“皇上素日得知娘娘病發,必定會趕過來,今日這是怎麼了?”
夢中,一切展示在夢中,從年幼時看到母妃被賜予黃金酒而死,他們姐弟的淒慘和幾番經曆生死,被欺辱和冷落,到國破家亡,親眼看著那個人殺死了她的父皇。
“是他,就是他!”
冰冷的水,淹沒了她的身子,冰塊撞擊而至,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清晰回歸,再沒有任何的疑惑。
“小蝶兒,我叫莊綺蝶,盈國的仙蝶公主……”
“辰鳳瑤,小狐狸精,辰國送到玄國的質子,他喜歡叫我小蝶兒……”
“莊逸辰,我的弟弟,那個瘦弱帶病的孩子,就是我的弟弟……”
“皇兄,您感覺好些了嗎?”
辰鳳瑤守候在龍榻旁邊,憂心忡忡地看著躺在龍榻上的司徒紫玉,他今日為了陪伴司徒紫玉,連早朝也免了。司徒紫玉發病,他更是不安,寢宮中司徒紫玉帶來的禦醫,還有殷紅晨等人靜靜地站在一邊,同樣憂心地看著司徒紫玉。
“無妨,好多了。”
“皇兄,您就不要再去想了,為了玄國,為了您自個的身子,忘記過去吧。”
“遺忘,朕做不到!”
“皇兄,放手吧,對皇兄而言,如此才能令皇兄漸漸淡忘。即便不能完全遺忘,皇兄您也不該總是想著那些,求皇兄您就遺忘了吧。”
“遺忘,朕不願意。”
“皇兄,您就要如此的折磨自個嗎?”
辰鳳瑤翻身跪在龍榻之前:“皇兄,臣弟求皇兄不要再折磨自個的身子了,您是玄國的皇上,一國之君,身係玄國安危。到如今,您還沒有子嗣,皇兄再如此下去,是一定要臣弟長跪不起求皇兄了。”
“皇上,懇請皇上珍重龍體。”
殷紅晨也跪了下去,禦醫們都跪了下去。
“禦醫退下吧。”
寢宮中隻剩下司徒紫玉、辰鳳瑤和殷紅晨三個人,辰鳳瑤和殷紅晨長跪在龍榻之前。
“紅晨,替朕把鳳瑤攙扶起來,你又違背朕的話。”
“臣弟不起來,皇兄若是再如此的折磨自個,臣弟就長跪不起。”
“皇上,臣懇請皇上珍重龍體,勿要如此不愛惜身子。皇上,您的身子剛剛好了些,就又是如此,那些無用的廢物,為何要把這個消息告知皇上。”
“紅晨,那乃是朕的意思,你好,和鳳瑤一起隱瞞朕,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臣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皇上如此說,是冤枉了臣。”
“皇兄,求皇兄您好生休養,不要再去想那些了。”
“朕答應你們,都起來。”
一連數日,司徒紫玉就在辰鳳瑤的寢宮休養,辰鳳瑤早朝處理國事,辰國的臣子們,也不知道如今玄國的皇上,就秘密的住進了皇宮。
“皇兄,您召臣弟過來,有何吩咐?”
辰鳳瑤聽到司徒紫玉讓他過去,放下了手中的國事,匆忙進入寢宮。
“鳳瑤,立皇後的事情,你該著手進行了。”
“可是……”
“朕封翩然為幻蝶公主,認她為義妹,如此朕的禦妹,該配得上做辰國的皇後。”
“皇兄,您……”
辰鳳瑤不知道該如何說,垂首恭立在龍榻之前,看著司徒紫玉。
“不必多言,朕已經傳旨昭告天下,要將朕的禦妹幻蝶公主嫁給你,兩國永結姻親之好。”
“謝皇兄。”
辰鳳瑤撩衣就要跪拜叩謝,司徒紫玉一把握住辰鳳瑤的手臂,神情柔和起來:“鳳瑤,永不要再跪拜朕,莫要忘記你的身份。”
“皇兄,在皇兄您的麵前,臣弟的身份永遠不變。”
“鳳瑤,好好做辰國的皇上吧,朕也該回國休養,處理國事。你的大婚,盡快舉行吧,朕要親自參加你的大婚,如此也可以令辰國的那些人,閉上他們的嘴。”
“皇兄,您如此的恩德,臣弟三生也難以報答。”
“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多言,鳳瑤,好好珍惜她,對待她,朕就將她交給你了。”
“請皇兄放心,臣弟定當珍惜愛護她,讓她快樂幸福。”
“有你如此說,朕也可以放心了,鳳瑤,不要走朕的老路。朕不能留太久,你的大婚,盡快舉辦吧。”
“是,臣弟即刻下旨安排,三日後大婚。”
辰鳳瑤大婚,玄國幻蝶公主被立為辰國皇後,玄國國君司徒紫玉,親自到辰國參加辰鳳瑤大婚,辰國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