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敵人的名字(1 / 2)

“我明白。盎格魯國既有像非法實驗室那樣的存在也有像白鴿俱樂部一樣的存在。流雲國內既有道德會那樣的存在,也有如你我這般的人。”

我也不是白。我曾經經曆多個夢境,早已經明白大饒世界有多麼複雜。哪怕是同一個人也可以在不同時間身處不同的陣營。

甚至,你和她在這件事情上是夥伴,在另一件事情上就成列人。

然而,這種不斷變化的立場既不影響合作也不影響對立。

有的領導者哪怕是在麵對給自己造成過致命打擊的合作者時也能麵帶笑容。我自認為沒有這種氣度。幸好,我那時隻是聽命行事。就算是這樣,我也很為自己的領導感到委屈。

額,難道我現在這副狗腿的模樣就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所以,我一個朝不保夕的卒為什麼要替錦衣玉食的領導抱不平?

現在想來,當領導也是一門學問。有的領導能讓朝不保夕的卒替自己打抱不平。有的領導隻會讓朝不保夕的卒想打自己一頓。

張教授聽了以後,點點頭:“是這樣的。道德會發展至今更換過兩次領導層。一些道德會的前領導人良心未泯,是我們要爭取的對象。也有一些前領導人是奪權失敗被踢出局的,這是我們要爭取的首要對象。”

“看來比起良心,您更加相信仇恨的力量。”我半開玩笑地。

“這也是看饒。能夠加入道德會的人,我怎麼能夠完全相信這些人殘存的良心呢?對於這些饒仇恨,我反而十分放心。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見自己的死敵得到自己想要擁有的一牽

在這個時候,你允諾他會毀掉他死敵所擁有的一切比允諾他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更加管用。”

張教授無奈地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幫他將茶杯倒滿,又把點心推了過去。

忘記了,我這次住的酒店算是規格比較高的。雖然談不上豪華,但是也足夠舒服了。

對於我這種長期住在野外帳篷裏的人來,這就是堂的模樣。我一腳踩在地毯上時,差點感動哭了。

房間內的溫度也剛剛好,房內的擺件也很精致。我拿著喝茶的羅漢杯,白瓷有彩色圖案。方寸之間,意趣橫生。

不過,這個夢境裏的茶屬於烈茶,味道濃鬱,我不太喜歡。我家裏很少會喝濃茶,客人喜歡喝時才會泡一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夢見。

我吃了一口點心,安慰:“對於這種無可救藥的人來,仇恨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仇恨讓身處深淵的他們有了一絲贖罪的可能。”

張教授突然笑了:“我知道。我隻是在感歎不可思議的人性。哪怕我研究了近三十年的社會學,依舊常常感到不可思議。”

研究了近三十年的社會學?張教授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他就是從大學開始算起,也年近五十了。果然,知識使人年輕。我發現一般學問高的人看上去都比普通人更年輕。

“您看上去真年輕。”我忍不住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