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晨從始至終都沒太多話,即便最後和談告別,也隻是凝視了他幾秒,嫣然一笑,了一句,“我走了,你保重。”
談被她弄得心裏七上八下,甚至有些莫名的難過。
出了火車站,站在著名的坦克紀念碑下,談突然回過味來,狠狠的捶了一下冰冷的大理石碑身。
“又被她套路了!”
昨晚的事是她主動的啊!是她勾引我,我為什麼要內疚?
溫晨,你好手段!這一的心情鬱悶的差點認為自己是千古罪人了。
若是在以前,談肯定又要厭惡溫晨的這種心機,可現在,他恨不起來。
不管她耍了什麼陰謀詭計,她用的魚餌卻是她自己。
這賭局,有些大了。
點燃了一支煙,望著火車站洶湧的人潮,談一時間竟然癡了。
火車裏,溫晨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架子上,便拖鞋上了中鋪,把臉朝向牆壁方向,閉上了眼,即使是閉目養神,她的嘴角仍掛著笑。
談,我就是要讓你內疚。
我把第一次給了你,不吵不鬧,不哭不叫,默默地離開,不用你負責,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你會怎麼對待我?
欲擒故縱懂不懂?
我不信你真是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溫晨得意了幾分鍾,開始憧憬二人未來的生活。
早上她會打好飯菜給他送去,中午兩人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去圖書館學習,或者陪他去遊戲房。
我要讓他成為整個東海大學最讓人羨慕的男生。
想著想著,突然一道倩影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
談和他那個燕大的女朋友做沒做過這事?
當時溫晨就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了起來。
雖然隻見過楚庭一麵,但是作為情敵,溫晨早已把楚庭的樣子刻在了記憶裏。
她最自負的美貌在楚庭身上失去了優勢,兩人頂多打個平手。
可是那個女孩是燕大的,學曆比我高,胸比我大,個子也比我高。
溫晨越想越沒自信,車廂裏的暖氣開得很足,細微的汗滴布滿了她潔白的額頭。
我不能輸,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溫晨用力攥著手,心裏亂了方寸。
她開始後悔自己這個去滬市的決定了,還不如趁著熱乎把談的心拉近一些,自己這一走,萬一談嚐到了甜頭,再回山城找他那個女朋友怎麼辦?
心亂如麻!一聲鳴笛後,老式綠皮火車慢慢啟動,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後退。
溫晨靠在車壁上,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感。
她為了留住他的心,甚至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當做賭注,就在幾分鍾前她還自信滿滿認為這次贏定了,談必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可短短幾分鍾,堂和地獄就互換了位置。
再次閉上了眼睛,兩顆淚珠從溫晨眼角滾落。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為你牽腸掛肚……車廂的喇叭裏,傳出了悠揚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