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怕你傷心,再說我那隻是猜測他們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有了別的女人,然後拋棄了我?”
“有可能。簌簌,你要是想哭的話,我的肩膀借給你。”
“你以為我是你啊,為了個男人哭。”
其實簌簌是因為曾經為了程海流了太多眼淚,從那以後,簌簌就發誓:不會再為男人掉眼淚,即使心裏再難過。
“簌簌,還是你堅強,要是我在就哭的稀裏嘩啦的了。”
“ 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哪一句 ?”
“我不會哭,我隻知道值得我為他哭的人不會輕易讓我流淚。”
她伸出大拇指。
簌簌笑著說:“少來了你。”
簌簌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定。
晚上,夜空下的大地很寧靜,簌簌突然很想出去走走,蘇繁希個死丫頭正在煲電話粥,所以簌簌還是一個人出去吧,好像很久沒有一個人麵對夜晚了。一個人的夜晚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樣,有一種徹骨的冷呢?
簌簌踩著自己的腳步聲走在安靜的校園,操場跑道上有很多人在跑步,中間的草坪上坐著很多情侶,他們有的背靠背,有的是躺在戀人的懷裏,階梯上也坐著很多人,黑夜使每個人的臉都朦朧了起來,簌簌想那些有些因長而自卑的女孩子現在可以高傲的仰起她們的臉龐了。
簌簌走像最高的那一層階梯,一步一步。站在階梯上,簌簌扶著欄杆,感受著晚風的吹拂,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可是簌簌滿腦子都是程海以及他寂寥的身影。他背叛了簌簌,因為他喜歡上了另一個人,這是真的嗎?可為什麼簌簌的直覺告訴簌簌這個結論不對呢?
簌簌輕輕歎了一口氣。
“嘿,林簌簌!”是徐磊的同學麥克在叫簌簌。
簌簌轉過身,對麥克說道:“嘿。”
“你還好吧?”他說。
“我能有什麼不好的,不會徐磊跟我分手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他的朋友差不多都知道。”
“是不是他甩了我,覺得特別自豪?”
“徐磊不是那樣的人。”
“蘇繁希說他是因為另一個女人跟我分手的,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嗎?”
“女人,你是說這幾天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媽媽嗎?”
“你是說他媽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他要跟我分手?”
“ 不是。”
“麥克,我們不打啞謎了,好嗎?”簌簌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知道徐磊是不想我們告訴你事實的真相的,但是,看他那麼在身體上和心理上受煎熬,我們都不忍心。既然今天晚上我正巧要到了你,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簌簌搖晃著他的肩膀。
“不久之前,他被診斷出換了一種類似於肌肉萎縮和肌無力的病,這種病很難治,而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會惡化,他不想你看到他那麼狼狽那麼痛苦的樣子,他希望你一輩子能夠記住他現在的樣子。”
聽他說完,簌簌覺得雙腿已經不足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天,為什麼我喜歡的男人要不然是背叛了我,要不然就要遭受那麼大的痛苦。
簌簌的身體顫抖了幾下。
“林簌簌,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他說他太了解你了,你是那種外表堅強,實際上內心很脆弱的女孩子,他說他不想連累你。 ”
“麥克,你不該告訴我這些的,你知道嗎?這真是個殘忍的消息。”
“你不會要在這個時刻離開他吧?”
“我,我不知道怎麼做。”
簌簌慢慢的坐在了階梯上,麥克坐在了簌簌旁邊,他抽起了煙,一根又一根,我們都不再說話了,簌簌看著操場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去。
麥克看看手上的表,他說:“林簌簌,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簌簌點了點頭。
回到宿舍,簌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我該怎麼辦?徐磊騙我,就是因為想讓我離開,我是不是應該在他身邊不離不棄,陪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可我真的有勇氣看他在我麵前受著病痛的折磨,一點點的消瘦,一點點失去往日的風采嗎?我是應該滿足徐磊的願望離開他,還是應該留下來?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