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春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自從被張晉點醒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怎麼扳倒汪曼春。
張晉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雖然以他目前的身體素質熬夜也不會困,但是他這麼做卻能顯示出一種放鬆的狀態,讓旁邊的梁仲春心裏降低對他的警惕,在思考過程中不會把他放入到潛在威脅目標當中。
降低自己的威脅程度,就能更加凸顯汪曼春的威脅,從而促使梁仲春最終下定決心!
忽然,一道亮光從窗外閃過。
寂靜的夜裏鐵門打開的聲響顯得格外清晰!
梁仲春走到窗戶邊上往下看去,大院裏一輛黑色汽車剛剛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身穿大衣外套的男子。
目送兩人走進樓,他扭頭對沙發上的張晉說道:“張老弟,明長官他們來了!”
張晉睜開眼睛望向梁仲春,問道:“考慮清楚了嗎?要動手就決不能猶豫,趁著明長官剛到,必須先發製人。”
“我想清楚了,我希望將來的76號,是我梁仲春說了算!”梁仲春點點頭,眯起的小眼睛裏滿是堅定的目光,他拿起拐杖朝門口走去,“走吧,我們一起去迎接明長官!”
梁仲春跟張晉走出辦公室時,汪曼春也收到消息帶著莊曉曼朝樓梯口走來。
“梁仲春,一定是你打電話通知我師哥的,對不對!”
聽到這質問的語氣,梁仲春也十分不爽:“怎麼了,怎麼了?明台死了我通知明長官怎麼了,有錯嗎?那可是他弟弟啊!還是說汪處長你不想讓明長官知道這件事?”
“你胡說八道什麼……”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汪曼春的話,明樓的身影一步步從樓梯走了上來,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穿著黑色中山裝外套同色大衣,麵無表情,雙目深沉。
“明長官!”
“師哥!”
“都在呢?明台呢,我要見他!”
“師哥,明台他……”
“他在地下室,明長官,我帶您去見他。”
“好。”
明樓沒有半點廢話,讓梁仲春帶路自己跟在後邊朝地下室走去。
汪曼春懊惱地暗暗一跺腳,也趕緊跟了上去。
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這裏原本是給犯人治療的醫務室,病床上躺著明台的遺體。
梁仲春說道:“明長官,那就是明台的遺體。”
明樓深吸一口氣,麵露悲愴地掀開蓋在遺體上的白布,露出下邊那張熟悉的臉龐。
過了一會兒,他將整張白布全部掀開:“阿誠,看看我們家小少爺的遺體有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任何一處損傷都不要放過!”
“好的,大哥。”明誠也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汪曼春上前安慰道:“師哥,你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
“我怎麼能不難過,明台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卻一聲不吭地躺在這裏,我要怎麼向大姐交待!我要怎麼向他的父母交待!”明樓語氣帶著悲切。
“師哥,其實明台的死是……”
“明台的死肯定要有人付出代價!但現在我不想談論這些事情,我隻想帶明台回家,可以嗎?”明樓說道。
“這個……師哥,按照慣例……”汪曼春有些遲疑。
梁仲春卻立刻說道:“沒問題,明台的死沒有任何疑問,他身上的東西我們也已經調查清楚,明長官可以將遺體帶回去了,等我們整理好了調查結果再向您彙報。”
“謝謝!阿誠,檢查得怎麼樣了?”
“沒問題,除了左胸的致命傷,其他地方沒有傷口。”明誠回答道。
明樓看向汪曼春和梁仲春:“麻煩找幾個人幫忙運送會明家,謝謝。”
梁仲春扭頭道:“童虎,讓幾個弟兄給明長官打下手。”
“哎,好的,我這就去叫人。”童虎屁顛屁顛道。
“師哥……”汪曼春又要開口。
明樓打斷她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現在隻想把明台帶回家,然後一個人靜靜。今天我應該不會去新政府上班了,有事就打電話到家裏來吧。”
很快,童虎就帶著幾個特務進來幫忙將明台的遺體送回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