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本部。
張晉等人在76號辦公室裏湊合休息了小半晚,大清早的就趕緊帶著整理好的資料趕來特高科跟南田洋子進行彙報。
因為整個行動是梁仲春負責,所以這次的彙報也是由他來進行。
“……以上就是我們這次行動的大致內容,南田課長,這份報告文件裏有更詳細的行動內容,請您過目!”梁仲春將文件交由一旁的淺野副官轉遞過去。
南田洋子拿到文件隨手翻看了幾眼,然後說道:“明台?明樓的弟弟明台居然是軍統特工!為什麼把他給擊斃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活口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
梁仲春和汪曼春互相對視了一眼,梁仲春回答道:“是這樣的,南田課長,因為我們在勸說中突然遭到明台舉槍威脅,張晉他怕明台開槍傷到我們,於是就開槍反擊,沒想到不巧射中了對方的心髒,陰差陽錯下將對方擊斃了。”
南田洋子懷疑道:“張晉的槍法在抓捕王天風的時候我是見識過的,快很準,怎麼可能會射偏呢,除非是故意的。”
一旁的張晉立刻解釋道:“南田課長,槍法再準也得有個限度,抓捕王天風時我跟他的麵對麵距離不超過三米,而抓捕明台的時候我離他有七八米遠,還是在夜裏,子彈射偏了也情有可原,不能說我是故意的。”
“那好,我們先不說明台之死,我們來說說明台死後,為什麼屍體直接被明樓帶走了,是誰告知他這件事情的?”南田洋子質問道。
“如果明台的屍體還在我們手中,我們就有許多辦法來探查證明明樓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明台在返回上海之後,一直在明家人的視線下隱藏了這麼久,中間一定經曆過多次破壞行動,如果說明家人完全不知情,誰會相信呢!
明樓身處要職,即便他跟軍統沒有任何聯係可,但是明台也很有可能從他那裏獲取了不少我方的機密情報。現在回想起來,櫻花號可能就是這麼泄密的!”
汪曼春開口說道:“南田課長,明長官突然來到76號要人,我也是事發的時候才知道的。我的想法跟您一樣,覺得明台的屍體決不能輕易交還給明家,隻可惜有些人動作比我快。”
“梁處長,你覺得呢?”南田洋子目光轉向梁仲春身上。
梁仲春看了汪曼春一眼,心中暗罵婊子害人,嘴上卻解釋道:“南田課長,這件事我也不知情,我還以為是汪處長念及她跟明長官的舊情,所以才第一時間通知了對方。”
“梁仲春,你別信口開河!”汪曼春立刻大聲道。
“我哪信口開河了?你指的是通知明長官,還是你和明長官有舊情?”梁仲春反問道。
汪曼春扭頭對南田洋子說道:“南田課長,究竟是誰打電話給明長官的,我們隻需要去電話局查一下就知道了。”
南田洋子點點頭,對淺野副官說道:“你立刻去查一下昨天晚上從76號打出去的電話,看看有沒有打到明家的。”
淺野副官領命離開,辦公室裏的四人都在等待。
大約十分鍾後,淺野副官拿著資料文件回來彙報道:“南田課長,這是昨晚從76號打出去的電話記錄,請您過目。”
南田洋子接過文件翻開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抬眼朝兩人看去,最終目光落在了汪曼春的身上:“汪處長,電話局的記錄裏顯示昨晚76號隻有一個從你辦公室裏打出的電話,而這個電話正好是打去明家的,你怎麼解釋?”
汪曼春臉色一變,吃驚道:“這不可能!”
梁仲春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汪處長,我是不是信口開河,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汪曼春趕緊說道:“我根本沒有打過電話,莊曉曼可以證明!”
南田洋子說道:“淺野,讓莊曉曼進來。”
很快,門外的莊曉曼就進到辦公室裏,麵對南田洋子的詢問,她回答道:“南田課長,我隻能保證我在的時候汪處長沒有打過電話,其他時間我就不清楚了。”
“明長官來之前,你有多少次不在汪處長身邊,每次離開是多少分鍾?”南田洋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