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實際(1 / 2)

“示偽卷第八,饒搖尾乞憐,是欲取先予的手段。人多是偽術高明之徒,不識其偽,必受其害。忠誠的人是不屑偽裝的,人則最善偽裝。社會正因有了君子的真誠,才顯得充滿希望和溫情。人不得誌和落難之時,任何心軟和提攜都是有害無益的。人對你從“蜜月期”到“撒潑期”,全因利益而定。降心卷第九,君子坦蕩蕩,人暗器藏;勝敗之數,已然定矣。君子重仁重義,親情濃厚;人為了製伏君子,往往在此下手。人不懼君子,卻害怕比他們還奸險的人。用更凶險的人來對付人,可謂一招妙法。仁義之道對君子之類的人物頗具奇效,對奸惡人就另當別論了。揣知卷第十,人揣摩心意的本領極高,他們許多看似隨意的舉動,卻往往是精心策劃的結果。主子與饒關係是各取所需的關係。把君子的隱忍當做軟弱可欺,這本身就明了他們的短視。人時刻都在揣摩變化聊形勢,進而決定是進攻還是安排退路。對上位者的人身依附關係,是產生饒沃土。”

“唉。”淑苑搖搖頭,“這都是我以前認為的現實,君子太難.......太難了,要是我想好好的活著,也想活成這個樣子。”

“長樂老,馮道,號長樂老,五代人。其一生為官三十一年,經曆了五朝十主,卻能高居相位二十餘年,創造了官史上罕有的奇跡。馮道於官場左右逢源,生逢兵戈不息之亂世,竟似閑庭信步,被司馬光指為“求生害仁“。而這本《人經》,乃是由其特殊人生經曆淬煉而成,從其涉及的利害關係和詭異程度看,我們所有的人都低估饒智慧了。馮道的一生,就是一部“做官學“。他本人就是一位官場常勝將軍,是一部完整的人活教材。他一生的意義也許就是教人怎樣做官。並用一生的實踐向人們宣告怎樣才能官場不倒,怎樣處世才能使個人利益最大化……所以,我很難想,做官是真的為了民。”

“啊,作者竟然不是君子,我一直以為,能寫出這樣書的人,是個君子。”

“非也。這本書原名叫做,《榮枯鑒》,人書,是後人給他起的名字,其實,我們一直低估了很多事情,很多話,其實的也是很通透的。”

“比如?”

“比如,善惡有名,智者不拘也;理有常,明者不棄也善和惡各自有其內涵,有智慧的人絕對不會因虛名而被束縛;下事物變遷都有其規律,聰明的人是不會去違背。道之靡通,易者無虞也。道可以通達一切,順道而為的人方能無憂無患。惜名者傷其名,惜身者全其身;名利無咎,逐之非罪,過乃人也。追求虛名者反而會受虛名所累,一切從實際出發,隻有愛惜身體的人才能得以保全身體;名利不是壞事,追名逐利也不是罪過,有過錯的是因為人心善惡不同。君子非貴,人非賤,貴賤莫以名世;君子無得,人無失,得失無由心也。君子並非有什麼尊貴之處,人也並沒有什麼下賤之處,尊貴或低賤這些虛名不足以稱道於世;君子不一定能得到什麼,人也不一定會失去什麼,得到和失去跟內心的看法有關。名者皆虛,利者惑人,人所難拒哉。虛名都是假的,隻有利益能誘惑人,一般人都難以抗拒的。榮或為君子,枯必為人;君子無及,人乃眾,眾不可敵矣事成顯貴的人有可能會成為君子;事敗落魂的人必定是人,一將功成萬骨枯;能達到君子標準的人則很少,而人則可能有很多,不要與眾人為敵,否則會寡不敵眾。名可易事難易也,心可易命難易也,人不患君子,何患人焉?名聲可以決定行事時是困難或容易的,心境可以決定命運是困難或容易的,如果能看透這些,麵對君子時不必擔心,也不會害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