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和麵貌出眾,就算是在眾多貴族子弟中都算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笑起來自然是好看且迷饒。任何一個女子,在麵對一個好看的男人對其微笑的時候,都會感到或多或少的愉快。
月魚也不例外。即便是方卿和在用這樣迷人外表講一些殘忍而直白的話。
月魚不願再這個問題。她忘了這個事情是她先起的頭。雖然是她起的頭,可是這個話題的走向令她很不愉快。她原本就心事重重,不愉快了。再煩上加煩,更是令人食不知味。
月魚問他:“容家和不予樓的長生者有恩怨。我們後來在淮城又遇到一個叫徐長生的人......他是容安的徒弟。不知道方大人是不是知道的......”
月魚想著,方卿和連自己的身份都知道,自然也會知道徐長生。
結果出乎意料,方卿和:“容安?”
月魚也被這個反應愣住,她有些措手不及,頓了頓才繼續:“是容安。徐長生是容安收的徒弟......當年那位容安前輩以為容氏已經斷根了......所以死不瞑目,收了徐長生徐前輩為徒,告訴了徐前輩一些關於容家的事情,死前要徐前輩發誓定然要在有生之年清理幹淨血債。”
月魚盡力回想:“容安前輩,容家要死,也要死的幹幹淨淨,什麼都帶不走,什麼也不能留下。”
方卿和聽到這裏,:“徐長生徐前輩?不是年輕人?”
月魚搖頭:“是個中年人,長相憨厚,曾經是個兵,不過......他,他是回生者。被容安救下的回生者。”
月魚到底還是隱瞞了徐長生戰場逃離的事情。畢竟眼前之人不是江湖人,而是位高權重的官員。雖然方卿和很大可能不會在意這個細節,可是......萬一有見麵那,秋後算賬了怎麼辦?那自己不就成了告密者了?所以還是隱瞞了。畢竟這種細節似乎並不會有什麼重要性。
重要的不是容安嗎?
方卿和若有所思:“容家確實有分支存在。根據分支不同,每一個分支的容氏責任也不一樣。那位容安前輩,大概是主判決的。”
方卿和問:“所以,那位回生者的徐前輩,也懂得如何殺長生者?”
月魚點頭,補充道:“不予樓的賀蘭願便是死於他手。而且在連城郊外,鵝湖邊,也有三名長生者混入刺客鄭”
“那長生者呢?都死了嗎?”
月魚點頭:“一人死於趙家的公子趙帛手中,一人死於容龍之手,另外一人死於徐前輩箭下。”
方卿和:“這下可不算是故意了?”
月魚知道方卿和指代的是鳳台童子那事。
這是月魚第一次從第三者的眼光中看到關於鳳台童子的事件看法。
方卿和:“鳳台殿前猝死這件事,可是鬧的沸沸揚揚,至今都沒有平息一點半點。不光是不予樓,連朝廷之中都聞風而動,惴惴不安。還有膽者言語是容氏化厲鬼歸來......反正容氏通神通鬼,再變個厲鬼也沒什麼奇怪。越越離譜,越離譜就越有人信.......眼下朝中人人皆道是那族長容白,以身祭鬼,化為厲鬼,前來一一索命。”
對於容氏滅門,月魚也是有所耳聞,她好奇:“難道對這些傳聞最為不安的,不該是當今陛下嗎?”
不管是容白當年是如何背上叛國罪名而導致滅族的。可是當年寶成帝繼位,容白確實功不可沒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且時間還未曾過度到令人失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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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滅門十五年,鳳台童子死,謠言紛紛來襲。這寶成帝十五年未曾回憶的噩夢和那夢中人,難道不會再度歸來嗎?要知道,誰都知道,誰也都還記得,當年容氏曾經占卜過什麼預言。
如今隔相江江水滔滔,滾滾浪濤裹挾黃沙呈奔騰之態。江麵滔滔滾滾,飛鳥不可停,浮木立沉。再望不見北荒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