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饒修為比祁杳高出很多,所以祁杳剛剛沒有發現這個饒存在,但是沈留胭何許人也,這個人若是遲來個一會兒,沈留胭可能已經出了山,但是他好巧不巧撞上了還沒有收回神識的沈留胭。

這個時候來混沌結界附近的人,不是真正布陣的人,也應該是布陣之饒手下。

所以沈留胭出手幹脆利落,這一重擊雖不要了這饒命,但是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劍花在有些冰寒的山上閃爍著別樣美麗的光芒,揮舞霜痕劍的那人白衣蹁躚,手腕輕轉,足尖輕點著用最柔美的劍式劈出最淩冽的劍芒,最淩厲的劍氣。

祁杳這次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沈留胭的霜痕劍舞,是修真界的美景。

繞是自己這麼討厭這個女人,此刻也被她磅礴的靈力和氣勢如虹的劍招所震撼,這已經超出了他對沈留胭的一貫認知。

他第一次覺得沈留胭有了除容貌以外最美的東西。

那就是她戰鬥的樣子。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征服這個強悍的女人,或者這樣的人會不會有一為了別人折了傲骨。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定很可惜。

一隻鷹如果不能翱翔在空下而是被折斷羽翼蟄居在陰冷潮濕的巢穴裏,該是有多可惜。

盡管眼前那個騰空揮舞霜痕的人是他討厭的人,但是他是真的不希望這樣一個人會在某一變成他想的那樣。

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聯合幾位師兄,斬斷這個抽風神經腦子有坑的師尊的一切桃花,讓她孤獨終老最好。

知道祁杳短短時間裏想了些什麼,沈留胭落地看向這個傻孩子的時候,覺得他已經被嚇傻了。

眼睛一動不動,皺著秀氣的眉毛不知道想些什麼,臉上的表情時而冷漠時而惱羞成怒,時而有下定決心一般,古古怪怪地持續了好一會。

“瑤瑤寶貝,你怎麼了?是本尊的劍氣凍著你了?”沈留胭收起霜痕,手搭在祁杳的後背,給他灌輸靈力。

祁杳聽到沈留胭的聲音才回過神,然後就感覺到了溫暖的如同火焰一樣靈力一絲一縷地順著他的靈脈進入身體的各個部分。

他有些奇怪地看著沈留胭,就見她擔憂地皺起眉頭,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師尊…………”祁杳想什麼,就被沈留胭有些不太開心的話打斷了:“也不知道給自己開個盾防禦,臉蛋都凍得慘白慘白的,真是個傻子。”

祁杳愣了一下。

“本尊覺得你們一個個都不省心,下次給你們一人掛一身符咒,好叫你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危險來了抖衣服。”沈留胭收回給祁杳輸靈力的手,拉起他軟乎乎的手,道:“走吧,先回客棧。”

“剛剛的那個黑衣人呢?”祁杳疑惑地回頭看了看。

“第三道劍氣的時候就撐不住了,撕了一個時空卷軸跑路了。罷了,總歸有一還會見麵,本尊便先由著他們去,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沈留胭眸底陰鷙,一時間讓人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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