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沈家,不僅在廣陵郡是有名的首富,在整個大耀國都是數得上來的富。
沈家世代經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這潑的富貴眼紅的不要太多。
沈老夫人膝下有三子,並未分家,同住同吃在這沈府。
沈朝歌是三房所生的嫡出二姐,嫡母三年前世。
她還有一位同母所出的姐姐,沈晚歌。
兩姐妹相性相反,朝歌喜動,除了特別臭美,任何跟女孩子搭邊的玩意她都不喜歡。
晚歌喜靜,明明才年長她一歲,就跟老母親似的,年紀已經跟著二伯母學習掌家了。
兩姐妹性格有著差之別,關係並不融洽,在上一世,晚歌死的時候才1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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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歌這一輩姑娘們多,嫡出男丁單薄,隻有兩位嫡出公子,整日也是不學無術,揮霍無度。
嫡出兄妹中朝歌排行老七,旁的奴婢都稱她七姑娘,自個屋裏的奴婢親熱的叫她姐。
身為女孩兒,論才藝她沒有,論吃喝玩樂,鬥雞遛狗,摸魚打鳥,完全隨她爹的性情。
她的日常生活,不是帶著奴婢偷摸出府上街閑遊,有時候還能去逛青樓。
要麼就是府中鬧騰,上房揭瓦,隻要能做得出來的事,她都能幹一遍。
就她這沒心沒肺的,還甚得祖母歡心也並非沒有原因的。
據祖母兒時也如她這般,所以就格外偏愛她。
但祖母可不似她這般的蠢笨,好壞不分。
沈朝歌在梳理了一下重活一世的事實後,便來到詠春院,祖母那邊。
沈家的院宇可不是普通的大了。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通,山石點綴。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族,剔透玲瓏。
知道沈朝歌來了,詠春院的奴婢已通報過來。
將近花甲之年的沈老夫人正斜依在太妃榻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把她包裝得那是一個雍容華貴。
在沈府沉浮了幾十年的女人,也早已修出一身狐狸般的本領。
表姐花頌正幫她輕輕捏拿著腿,舒服得她幾乎快要睡去。
在聽到朝歌來後,神情便舒緩了,睡意也沒了,人也詳和了幾分。
朝歌一改平日裏那身福娃娃的可愛裝扮,腦門上的雙髻不見了,額上那一點紅不見了。
她換了一身的素衣,身上叮當當的玩意不見了,眉眼之間仿若一下子就長成了一個大人了,仙女下凡的即視感。
她提著裙擺跪下請安,活脫脫的一大家閨秀,倒真是有模有樣極了。
再聽聲音,脆脆的甜甜的,還是她那個寶貝兒。
“朝歌祝奶奶幸福安康,富貴吉祥。”
她還砰砰砰磕了三個頭,行了大禮。
她忽然這般正經,老夫人還不大習慣,疑惑著這今是什麼日子呀?
“快到奶奶這裏來,讓奶奶看一看。”
沈朝歌站了起來,望著朝她伸手的祖母,一臉的慈祥,她心裏百感交集。
她也好多年沒見到祖母了,幾個姑娘中祖母是最疼她了,疼得無法無,毫無道理。
她快步跑了過去,摟住她親昵的撒嬌:“奶奶你可別生我的氣了,我下次再不上樹摸鳥了。”著這話,她反而先哽咽起來。
能再看到活著的奶奶,她是喜極而泣。
前一世,奶奶睜睜睜的看著沈家的沒落,身子骨本就不好了,再知道夕歌所為後,被活活氣死了,那時候她跪在奶奶的床前,親眼看著她咽下了氣,夕歌則是趾高氣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