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態自若的:“倒是挺可口。”
朝歌看了看自己的手,食指連心呢,疼死她了,眼睛微紅,恐怕一時半會寫不了字了。
看樣子她還是沒有把霽月完全哄好,那她還是等明個再來看他吧。
她輕輕握住自己的手,站了起來低聲了句:“大哥,我先回去了,我明個再來看你。”
霽月點頭,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朝歌也就拿了自己的書,走了。
霽月看她離去,伸手拿了桌前放著的丁香花,擺弄了一下。
這是朝歌送的。
沒有生氣,沒有哭鬧。
剛才那一咬,他也沒用多少的力,還是疼得她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女孩子家就是嬌氣,一不心就把她弄壞了。
嬌氣的姑娘才剛出了院子,迎麵就遇著了三姑娘暮詞。
一看朝歌從這裏走了出來,暮詞臉色頓時便是微變。
“三姐姐。”朝歌聲音甜美的喚了她一聲。
前一世的時候,她與暮詞並不玩耍,暮詞這個人實在太過無趣了,整黑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她幾百兩銀子沒還似的。
重活一世,倒是可以理解她為何黑著一張臉了。
她的父母過早的去世,祖母膝下子孫又多,自然有照顧不周之處,她在府裏沒人疼愛,親事也一直沒好,後來挑來挑去,好不容易給她定下一門親事,她還要死要活不同意。
再後來,沒過多久,霽月離開了廣陵,是去做官了,具體做了什麼官她也不知道,反正沈家的人又是後悔又是感歎的,後悔當初沒對霽月好一些。
她心裏不以為然,心裏越發恨極了高升的霽月,覺得就算做官又如何,改變不了他卑賤養子的身份,這個卑鄙的人,瞧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是個沒爹沒娘沒家教的狗東西,不止一次的輕薄她淩辱她,她的清白幾乎都要毀在他手上。
她這輩子都看不起他,他就是當皇上,她也看不起他。
那時候,暮詞就被接走了。
之後,她便再沒見過暮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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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這兒幹嘛?”暮詞並不喜歡她,太清楚這朝歌脾性了。
她來這兒無非就是想找霽月的麻煩,沒事羞辱他幾句,好像羞辱了霽月就顯得她有多了不起似的,明明她自個也是又蠢又笨的,不知哪來的高傲。
朝歌則是一改往日趾高氣昂的形象,溫婉起來。
“三姐姐,我來和大哥幾句話。”
暮詞黑著臉瞅著她:“朝歌,我勸你善良一些。”
朝歌連連點頭,不辯解,還咐和一句:三姐姐教訓得是。
突然這麼溫順,簡直有病。
暮詞也不喜歡和她多話,再則,她處處順著她的話,她反而不好再罵她,便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