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冤枉她了吧。
她什麼時候三兩頭的約韓公子見麵了。
定親半年,她還沒見過韓公子哩。
即使是前一世,她與韓公子也沒有那般快見麵,而是在夕歌進府後,由她慫恿著先去悄悄看了一回韓公子,再後就是不久之後奶奶60壽宴見過,再後來……
“走吧。”霽月已變了臉,讓她滾哩。
朝歌莫名其妙,不會因為她要見韓公子,他便生氣了吧?她隻好解釋:“你昨個不是告訴我,要我把這親事讓給表姐嗎?我就是想幫他們製造一些機會,興許他們之間就成哩,那我就解脫了。”
她知道霽月一定會護著她的,這事自然也就沒有不可的道理。
再則,這主意本就是霽月給出的哩。
他似愣了一下。
他昨個也隻是隨口一,沒想到她竟然會真的往心裏去了。
他不免有些疑惑,問她:“當真不想要這姻緣?”
朝歌點頭:“我過了,他連給我提鞋也不配。”
他不知可否,問:“表姐慫恿你去做這事的?”
不然,就憑她這豬腦子,怎麼會忽然有此想法。
韓家的那個公子,韓家的情況,他知道一些。
“表姐隻是慫恿著我來你這兒上樹掏鳥,倒沒有慫恿我做這件事情,慫恿我這做事的是大哥,我心裏一琢磨,這表姐與韓公子倒也般配,沒準兩個人就看對眼了哩。”
看不看對眼她不管,這是一條她為夕歌和表姐日後能結下梁子所埋下的線。
霽月看著她。
她話一板一眼的,和往日大有不同,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看起來還有幾分的聰明。
她忽然目露狡黠:“大哥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旁人是大哥慫恿著我退婚的。”
他嘴角輕輕扯了一下,心情莫名又覺得舒暢了幾分。
“大哥,表姐似乎對你頗有看法哩,你是怎麼得罪了她?”
她托腮直問,打算聽聽他的法。
霽月語出諷刺:“一個卑賤的有資格得罪人嗎?”
朝歌忽然伸了雙指摁在他唇上。
卑賤的養子,這幾個字就像針一樣,他一下,就紮她的心一下。
“不許你再自己是卑賤的養子,玩笑也不行,在我心裏,就算是嫡出皇子都不如大哥來得雍容華貴。”她一臉嚴肅,臉繃著。
不過短短一二日,他在她心裏的形象竟高大起來。
就算是拍馬屁的話,聽在心裏也總歸是讓人舒暢的。
他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她手摁在他唇上。
忽然,他一口就咬住了。
朝歌頓時疼得要慘叫,他伸手便把她嘴給堵住了,聲音直接掩在他的手掌之中,她疼得動也不敢動,直直的盯著他,明明好好的,怎會忽然來咬她,還咬這麼重。
等他鬆口之時,她兩指上都是他的牙印,幾乎就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