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夕歌。
沈朝歌也就徑直朝花頌那邊去了,此時與她話的正是鍾玄明。
花頌前一世的夫君。
鍾玄明已經5歲了,喪妻。
前一世,他娶了三房妻子都先後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旁人私下議論鍾玄明克妻,誰也不敢把自家閨女再嫁給他,但花頌膽大呀,在夕歌的搭橋牽線下,結識了鍾玄明,且嫁給她為續弦了。
雖然是續弦,這鍾玄明的父親卻是這廣陵郡的都尉大人,僅次於太守,以花頌的身世嫁過去,不虧。
鍾玄明的父親與韓公子的父親是同僚,兩家關係自然交好,鍾玄明與這韓公子也一樣交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她本想沿著前世的軌跡,錯過夕歌與韓孝郡的相識,引薦花頌與韓公子來個意外的碰撞,沒想到竟令花頌遇著了她前一世的夫君鍾玄明,夕歌還是與韓孝郡相識了。
思量之間,她已眉眼含笑。
“表姐,你在這兒幹什麼呀?”沈朝歌走了過去,喚她的聲音又嬌又柔。
鍾玄明果然被她嬌柔的嗓音吸引,朝她看來時目光為之一亮。
“這位大人是?”她假裝害羞,欲言又止,一雙眉眼卻是大膽的盯著他,暗送一記秋波。
沒等花頌介紹,他便自報了姓名。
“姑娘,我姓鍾,玄明。”
“鍾大人好,我和表姐先回去了。”她依舊故作嬌柔的行了一禮,之後拽了一下花頌,轉身走了。
鍾玄明目送她離去。
下竟有如此貌美可愛的姑娘,又嬌、又柔、又嫩、又水靈。
就像花一樣。
哦不,像一朵待開的花一樣。
好想把她提前剝開。
沒關係,他已打聽到花頌姑娘是沈府的人了,想結識這位花一樣的姑娘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後來他打探到這位七姑娘竟然是韓孝郡的未婚妻,隻能作罷。
回春堂的二樓之上,靠近街窗之處,霽月頎長的身影就倚在那裏,把那一幕都盡收眼底。
他已經站在這兒好一會了,眼睛一直往外飄,也不知道究竟在看個啥。
蕭大夫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也朝外看了看。
街市之中人來人往,並沒看出個所以然。
蕭大夫姓蕭,名歸流,0歲了,眉眼之間盡是風流,因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而聞名。
蕭大夫也是個有脾氣的古怪人,每固定隻給三個人看病,看病還要提前到他門前找藥童預定好時間。不僅如此,他收的價錢奇高,一般人看不起。
因此,能找他看病的也都是權貴之人。
“走了。”霽月轉身過來,往外走。
“還真是來去匆匆呀。”蕭大夫跟著他往外走。
來去匆匆。
朝歌回去之前又買了串糖葫蘆。
倒也不是她有多想吃,她畢竟是一個大人了,過了吃糖葫蘆的年紀,雖然她現在實際年紀是1歲,身體裏住的卻是一位0歲的成熟靈魂。
她是考慮到霽月興許喜歡吃哩。
前些日她把掉地上的且又呸了一口的糖葫蘆送給霽月,他沒接,卻伸手奪了那個幹淨的咬了一口。
想來,霽月多半也是喜歡吃這個的吧?
雖然霽月也17歲了,但沒到弱冠之年,起來比她還哩。
她還買了本霽月推薦給她的書法,準備臨摹。
花頌知道府中要辦學堂之事,隻是不知道她能堅持幾。
就她這腦子,還想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