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馬車回去的路上,朝歌一手拿著糖葫蘆一邊漫不經心的敲打花頌:“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怎麼能隨便站在路上與陌生男人話哩,我剛看見韓公子了,你這樣子是會讓韓公子輕看了去的。”
“我……”花頌一言難盡。
她也不想站在那裏與這個老男人話呀,但那個老男人一直問東問西,他是官大人,她不能得罪的。
她本是想撲進韓公子的懷裏,來個意外的相遇,誰知道就陰差陽錯的撲進了那個老男人的懷裏。
想起這事來她心裏也是氣的,白白錯過了與韓公子相識的機會。
朝歌半真半假的胡謅起來:“那位大人我是聽過一些的,5歲了,死了三位夫人了,都是難產而死的,關鍵是,他不僅克妻還風流得很哩,常流於煙花之地,府裏不知道養了多少妾哩,這種浪蕩之人稍微離他近一些,他身上的濁氣都能過給人哩,我可聽他因為太過風流還身染隱疾了哩,你剛離他那麼近,萬一過了你怎麼辦。”
花頌頓時嚇了一跳,臉一白,急著辯解:“我根本不想和他話的,他一直朝我問東問西,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
朝歌故作傲慢的:“那是當然,他連韓公子的一根頭發都不如。”
那位韓公子,花頌也僅僅瞧了一眼。
確實是絕頂的英俊,那個老男人當然不如韓公子的一根頭發。
“表妹得是,韓公子是何等的人,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朝歌一派的姐倆好作風:“你我不分彼此,隻要我順利的嫁進了韓家,我肯定會帶你一塊進府讓你為妾。”
花頌溫婉的垂眸:“能常陪在表妹身邊我已經很高興了。”
妾,她咋不去做妾?她花頌才不是做妾的命。
話之間,馬車沿著來時的路,回府了。
回了府,朝歌便直奔行雲院了。
手裏的糖葫蘆放置太久便不可口了,她想趕緊送過去讓霽月嚐個鮮。
和往常一般,她徑直入了無人看守的院子。
也和往常一般,霽月依舊坐在案前看書。
“大哥,猜猜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她把手都藏在身後,不讓他先瞅見自己手裏的東西。
他掃了她一眼,她滿臉歡喜,看來事情是辦成了。
但這孩子的把戲。
他不猜。
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討了個無趣,朝歌索性把糖葫蘆拿了出來,跪坐在他麵前,遞到他。
“我想你興許還想嚐一嚐這個,就買了回來。”
她一臉的真情實感,他並沒有忘記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朝糖葫蘆上噴吐沫。
“噴了吐沫或是掉在地上滾過了吧。”
他話帶著諷刺,當然要舊事重提。
她臉一皺:“大哥,你到底要怎麼才會忘記之前的事情呀,你告訴我,我都照做。”
幸虧她重生在1歲,若是再往後兩三年,她和霽月之間基本上是沒有修複的可能了,必須是相殺啊!
霽月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她自己個咬了一口,吃了,以此明證她根本沒在糖葫蘆上作過任何手腳。
“你也吃吧。”她又遞給他,這可是特意為他買來的。
一臉的討好,好似你再拒絕,她就能哭出來。
多給她幾分委屈就受不了。
嬌氣。
霽月沒有伸手去接,卻低首咬了她剩下的那半塊。